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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大有洲,位於世界中央,地處五大洲之中的南禪部州以北,北俱蘆洲以南,西牛賀洲以東,東勝神洲以西。
宋國,千年來從未因為那場著名的西山動盪而有過任何波折,八百年來國祚延綿,文化日益昌盛。
版圖內,宋國皇帝坐擁有著天下糧倉之稱的豫州、冀州兩地,沃野千里,坦蕩無虞。
宋國國都,有一座被世人認可的堪稱整個人間最高處的“樓”,名喚“天一閣”。樓上住有望氣師無數,晝夜視察人間。
三千年前,人道仙師洛明忌曾登樓。在整座天一閣最高處,北望秋廬之地,刻下“天下蒼龍,盡閤中原”八個大字。
樓宇最高處,名曰:蒼龍臺。
今夜,臺上有人註定無眠!
看著東方悄悄升起的一抹魚肚白,蒼龍臺南側,一尊香爐跟前,有位身著大紫色道袍的蒼老身影,不覺間咳出一口猩紅血跡。
他趕忙從袖中口袋掏出了一塊早就準備好的擦拭手絹,小心翼翼的刮蹭著自己流血的唇角,生怕不小心就弄髒了身上法袍。
天空中有流星劃過,星海淡去,月隱人間。
老者突然目光一凜,眼角餘光看向了西南方向的禹州,神色有些凝重。
良久,他深呼吸一口氣,臉龐暗淡,沒來由自言自語道:“真龍被斬,假龍將出,真王淪陷,假王真成。”
老者閉上了眼睛,細長的鬍鬚無風自動,他嘆息一聲,神情痛苦。
“這世道,要亂了啊!”老人感慨。
……
隔日清早,雲鄉城內,陳白早早的醒來,此番由於心魔被斬的緣故,這一覺他睡得格外醇熟。
陳白看向了躺在一邊依舊鼾聲如雷的陳萍,兩條口水從陳萍的嘴角緩緩流下。
少年不禁“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依舊在熟睡的陳萍彷彿感受到了什麼,沒來由的皺了皺眉。
陳白立馬正襟危坐,將先前看笑話的想法拋到腦後,心中打起鼓來。
誰料,陳萍只是嫻熟的翻了個身,再度沉沉睡去。
“嘶。”玉面少年長吸一口氣,抬手擦了擦方才由於緊張所釀就的額上汗水。
他站起身,穿好衣物,快步走出了房間。
屋外,櫃檯前,值班的驛卒已經換了一位。
新來的漢子面容黝黑,見到陳白從身前經過,他趕忙低頭抱拳,沉聲對陳白說道:“三等驛卒黃大海,見過王爺!”
陳白好生詫異,他抬手指了指自己。
“誰,我?”少年疑惑。
黑麵驛卒憨厚的點了點頭。
陳白頓時好生無語,他搖了搖頭。
“不是我!”少年說道,言簡意賅。
黑麵驛卒詫異,低頭良久,這才察覺是自己認錯了人。
陳白走出驛站,門外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駕馬車,樣式簡樸,想來是昨晚哪位驛卒刻意安排的。
來到車前,陳白抬手輕輕掀開了車簾一角,朝裡面細細看去,旋即不禁一愣。
車內,此刻藏了一個人,隨著陳白隨手將車簾掀開,衝他擠出了一嘴的大牙花子。
只見,王府總管李來福,此刻正慵懶的躺在車內,手裡捏著半張還沒吃完的桂花餅。
少年趕忙作揖,對眼前人沉聲道:“梧桐苑管事陳白,見過總管大人。”
李來福擺了擺手。
“免禮,免禮,都是一家人。”胖子笑逐顏開。
陳白站直了腰桿。
陳萍的身影從驛站內緩緩走出,聽到門外聲響,他有些差異的看著那個躺在車中的胖子。
“你怎麼來了?”少年冷聲問道。
李來福撇了撇嘴,有些傷感。
醞釀了一番情緒,胖子勉強從眼中擠出了兩滴淚水,這才扯開嗓子哭喊起來。
“誒呦我的少主啊,你心好狠吶,怎麼忍心把來福關在柴房裡啊……”
一邊哭,李來福還一邊連滾帶爬的翻下了馬車,他來到陳萍腳下,兩條胳膊死死拽住了少年的褲腿。
李來福繼續哭道:“來福好慘吶,十三天,整整十三天,每頓都只有半張餅,吃不飽,根本吃不飽!誒呦,我好慘吶,來福好慘吶……”
……
陳萍無語的看著身下這個拽著自己褲腳撒潑打滾的這個胖子,見他鼻涕眼淚橫流,抒情的也還算到位,也就沒有打斷他的表演。
過了不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