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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越澤和賈代善誰都沒有睡,一開始是賈代善在向越澤交代一些身後事,
後來慢慢就變成了賈代善回憶自己的一生。年少時的意氣風發,
征戰時的驍勇善戰,
以及被自己發誓效忠的皇帝捨棄的不甘,
直到天矇矇亮賈代善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越澤也熬了一宿現在很沒精神,
但他還要去宮中讀書,所以只能讓人打來一盆冷水匆匆洗了一把臉精神了一下就急忙趕往宮中。
緊趕慢趕越澤還是遲到了一刻鐘,然後被先生罰抄十篇大字。東宮之中越澤仍舊坐在他一貫坐著的地方。只是今天他覺得渾身懶洋洋的,
既不想說話也不想動。
司徒昊只當越澤是因為昨天那件事而心情不好,畢竟任誰被人強要走那樣一副價值連城的話都不可能無動於衷。昨天越澤離開後不久司徒宏就拿著那副畫來找司徒昊,
他只說那副畫是越澤送給他的生辰禮物,
但東西實在太貴重他不敢收,
所以想託司徒昊還給越澤。
這話若是騙騙別人還行,
可司徒昊是知道越澤將這畫帶進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他幫忙確定真偽。既然還不能確定真偽,越澤又怎麼可能用這幅畫來當做賀禮。更何況將這樣一副無比珍貴的畫送給一個孩子做生辰禮物,
越澤也不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人。
在司徒昊的再三追問之下司徒宏最終不情不願地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司徒昊聽完簡直都要氣炸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瑚兒竟然受了這樣的委屈,而這個刁難還是來自於自己的弟弟。
可他現在除了能夠留下那副畫並且數落司徒宏兩句之外其他什麼都做不了,
就連讓司徒宏去給好友道歉都不可以。因為司徒宏是皇家的人而越澤只是一個臣子家的孩子,讓一位皇孫去給臣子道歉,無論這件事誰對誰錯都是有辱皇家尊嚴的事,他不能這麼做。
司徒昊第一次這麼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而這種感覺在今天看到有些無精打采的好友時變得更加濃烈。
司徒昊拿出昨天司徒宏送回來的畫遞到越澤面前,
有些邀功似的湊到越澤身邊說道:“瑚兒你看看這是什麼?”
“不看!”越澤不想理他,
他承認自己是在遷怒,但是在昨晚聽了賈代善的那些話後他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一個皇家的人。
司徒昊以為越澤還在生悶氣,他好笑地伸手捏了越澤的臉頰,說道:“別生氣,快看看,我幫你把畫拿回來了,想來以後司徒宏都不敢再去惹你了!”
“我說了,我不看!”越澤一掌揮開司徒昊的手,“你們皇家的人是不是都這麼霸道,司徒宏是這樣,你也是這樣,還有那個高高在上的……”
越澤的話到底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看見了司徒昊臉上錯愕的表情和手背上的那道紅痕。越澤心中暗惱極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失態。
在第一世的時候因為心臟的問題越澤從來不敢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於是他便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即使是在從小將他照顧長大的管家面前他都不曾表露過真實的情緒。今天他不止遷怒了司徒昊甚至向他發了脾氣,這讓越澤覺得歉意的同時也有那麼一絲的新奇。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事似乎是該想想如何安撫正在用委屈到極點的眼神盯著他的好友,越澤沉默了片刻,然後輕咳一聲說道:“那個,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疼不疼?要不我給你揉揉?”
司徒昊眼睛一亮立馬把手遞到越澤的面前,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越澤無奈地拉過他的手輕輕地在那道明顯的紅痕上面揉了揉。
白皙修長的手指覆蓋在司徒昊的手背上,輕柔的動作像一根羽毛一樣弄得他的手背有些發癢。司徒昊咳了兩聲說道:“今天的火氣怎麼這麼大,這可不像你啊!”
越澤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哦,昨晚沒睡好,心裡有點憋屈。對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二殿下會針對我?沒記錯的話他甚至沒見過我幾次吧?”
司徒昊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越澤是在轉移話題,只不過既然他不想說,那他也就不問了。所以司徒昊順著越澤的話說到:“誰知道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依我看這女人和小孩子的心思最是古怪,一般人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越澤無所謂地點點頭,本來就是隨便找的話題他也沒想真的得到什麼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