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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和是榮國府的幕僚,
準確來說是賈政門下的幕僚。別看賈政雖然次次科舉都落榜,
但他卻堅信自己是個讀書人,
他的手下養著三五個幕僚,
沒事的時候就和他們吟詩作對在眾人的稱讚中忘乎所以。
其實想一想就知道若真是有本事的人哪會在他這種既不做官也無權勢的人手下做幕僚,他們不過都是一些落第的秀才。人以群分,
這些人和賈政一樣同樣認為自己的落第是因為懷才不遇而不是水平不行。
這樣一群人聚在一起才更有共同的話題,
在榮國府他們吃得好,住得好,
身為榮國府的幕僚說出去也有面子,所以他們對這份工作都很滿意,雖然他們從未盡到過幕僚的責任。
李文和算是其中的另類,他家中本就小有資產能夠支援他從小讀書,奈何他的天分實在不高,蹉跎了多年才考中一個秀才。不過李文和並不像其他人那樣自視過高,不通人情。他有些小聰明再加上有一種‘見人說人話,
見鬼誰鬼話’的本事,
在一干人中最得賈政的信任。
今天上午賈政詩性大發做了幾首詩,
於是下午的時候就邀請所有的幕僚去品評一番。李文和走到花園時無意中聽到假山後面有兩個人在說話,其中一人還提到了賈政。事關自己的東家,於是李文和悄悄靠了過去打算聽個明白。
因為有假山擋著李文和看不清說話的人是誰,
只能聽出說話的是兩個年輕人,想來應該是哪處當差的小廝。
李文和屏氣凝神只聽見其中一人說道:“聽說二老爺就要搬進榮喜堂了,
到時候需要的下人一定更多,
你說我要不要找找關係也進榮喜堂去當差?”
另一個人說道:“榮喜堂再好繼承爵位的還是大老爺,
我看你還是別費勁了,二老爺就算住進榮喜堂將來身上沒有一官半職又有什麼用。”
先前那人接著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老國公在去世前曾經上摺子幫二老爺求官,二老爺當官可是遲早的事。”
“你才什麼都不知道!”另一個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和得意,“那日我無意中聽見瑚大爺和大奶奶說當初國公爺給二老爺求的是太常寺裡的官職,二老爺去了就能當五品官。”
“這不是很好嘛?”
“你懂什麼,我聽瑚大爺說太常寺管的就是禮樂和祭祀的事。既然管的是這事那他們肯定最重視官員是否守禮,榮喜堂本來就不該二老爺住,若是他住了恐怕這官位就要泡湯了。”
“哦,我就說怎麼老太太讓二老爺住榮喜堂時大房什麼話都沒說,原來他們是等著看二老爺笑話。”那人恍然大悟般地說道。
“別胡說!這話我也就是和你說說,你可不許外傳,咱們哪說哪了,日後要是再提起我可是不認的!”另一個人嚴肅地說道。
“好好,我知道了,你看我是那種嘴碎的人嗎?”
兩人的說話聲漸漸消失,直到兩個人腳步聲漸漸遠去李文和才軟著手腳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此時他的內衫已經被汗水浸透。
李文和知道自己剛剛聽的是一個巨大的秘密,他連忙去找賈政。即使不為了賈政他也要為自己著想,跟著一個五品官總比跟著一個白身要強,沒了官位佔著榮喜堂又有什麼用。
李文和走後那兩個說話的年輕人去而復返,他們看著李文和遠去的背影相視一笑,這才真正離開回去覆命。
書房中越澤正在看張閣老給他列的書單,上面密密麻麻羅列著書名,其實哪些需要熟讀,哪些需要背誦都被明明白白地標註出來。
此時越澤的貼身小廝穀雨從外面走了進來,越澤身邊的小廝都是選的二十四節氣的名字。其中他最信任的就是穀雨和驚蟄兩個,就像張瑾瑤身邊的斂秋和凝香一樣。
“大爺,事情已經辦妥了!”穀雨對越澤說道。
越澤放下手中的書單,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說道:“那兩個人處理了嗎?”
穀雨點了點頭,“按照大爺的意思已經讓他們去了莊子上當個小管事,他們都很樂意。”
這是當然的事,由伺候人的小廝搖身一變成了小管事他們怎麼會不高興,再說在莊子裡天高皇帝遠也更加自由。
沒錯,那兩個在假山後面說話的人其實是越澤安排的,那些話也是特意說給李文和聽的,目的就是想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