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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如血映紅了大地,青苔斑駁,
陰暗潮溼的天牢最深處是一個永遠不會被陽光照到的房間,
這裡就連獄卒都不會輕易涉足。時間彷彿同樣被隔絕在牢門之外,
只有滴滴答答的滴水聲象徵著時間的流逝,對於被關在這裡的犯人來說真正難以忍受的不是施加在身上的刑罰而是無盡的死寂與莫測的未來。
雪白的鞋底踩在彷彿被血浸透散發著腥味的地面上,
本來合身的衣服如今穿在身上竟然顯得空蕩蕩的。司徒昊又一次踏進了天牢的大門,
天牢中的看守已經不像第一次看見皇上時那般驚慌失措,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許多次他們已經知道了該如何應對。
獄卒沉默地行禮,
然後悄無聲息地為至高無上的皇上開啟一扇扇大門直到最裡面的牢房,最後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悄悄地關好牢門守在門口,
不去好奇裡面發生的事。
牢房最裡面的一面牆壁上伸出四根鐵鏈將一個人的四肢牢牢地綁住,勉強算是衣服的破布條混著鮮血乾巴巴地黏在面板上。露在外面的身體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有的傷痕深可見骨。這樣的傷足以致命而眼前的這個人卻好好地活了下來,並不是說他的身體異於常人,
只是有人不惜浪費許多昂貴的藥材將他生生留了下來。
司徒昊站在司徒宏的面前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弟弟,
他們的關係本應最為親密,可他卻害得自己失去最重要的人。他也曾命人用最厲害的刑罰折磨他,最後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徒勞。他既不能換回賈瑚的性命也不能讓自己的心少痛一些,其實他心裡清楚,
比起對司徒宏的恨他更恨的還是自己。恨自己錯信他人,恨自己輕敵大意,
更恨自己連累賈瑚為救自己而死。
“你來了,
隔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司徒宏牽動了一下鐵鏈發出嘩嘩的聲音。
“朕來只是想問你一句話,
朕自問待你不薄,
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司徒昊冷冷地看著司徒宏眼神中不帶一絲溫度就連曾經滔天的恨意都已經消失了,彷彿對面已經是一個死人。
“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問出來,原來你也並不是無動於衷。”
司徒宏說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死了我就有機會成為皇帝而甄安可以幫我除掉你,所以我們合作了,就是這麼簡單。”
司徒昊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他看著司徒宏就像看著天下最大的蠢貨,“你當真以為朕死了這皇位就能輪到你?還有四皇叔在無論怎麼看你都不可能有半點機會。”
“那又如何!”司徒宏有些激動,手上的鏈子也在嘩嘩作響,“不去做怎麼知道不能成功,而且這是我唯一可以打敗你的機會。只是甄安那群人太廢物,那麼多人都沒有傷到你分毫反而自己被活捉了。你只要稍加審問就能知道是我將狩獵的詳情告訴他們的,所以我別無選擇,只可惜最後死的是賈瑚而不是你。”
司徒宏好像是在回憶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接著說道:“從小我就知道你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你是父親的嫡長子,父親將全部的心血都放到了你的身上。你見父親的時間比我和司徒寧加起來都要多,不只是父親還有皇上。”
“你想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嗎?”司徒宏並沒有等到司徒昊的回答,於是接著說道:“父親臨時前記得為你留下後路,皇上不忍心你受苦放你出宮逍遙,而我和東宮裡的其他人就是被遺忘的存在。沒有人敢在皇上面前提起我們這群人,我們被趕到荒廢的宮殿,想吃一頓飽飯都要用錢買,我的生母病重時我連給他抓服藥都做不到。這個時候你在哪?我的哥哥,你可曾記得還有我這個弟弟!”
司徒宏的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火花,他直直地盯著司徒昊。司徒昊仍舊冷冷地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的動容。
“你說這些是想讓朕覺得愧疚?那朕明白地告訴你若你傷的是其他人哪怕是朕,或許朕都會因為你的這些話而動搖,可你害死的是朕的瑚兒,那朕與你之間就只剩下仇恨。”司徒昊說道。
“果然還是因為賈瑚,從小賈瑚在你的心裡就比我這個弟弟重要的多。既然如此你就殺了我吧!”司徒宏平靜地說道。
“朕不會殺你也不會讓你死,朕甚至不會再對你用刑,可是朕也不會放了你。以後你就自己待在這間屋子裡,能活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