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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才能與你走出夢境,現實中再度擦肩而過?
李年昕來到傅堇臣家裡居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傅堇臣白日裡是見不到人的。
哪怕是深夜也多數帶著濃厚的酒味在史蒂夫的攙扶下回屋。
偶爾他會在難得的假期裡待在家中睡上一下午,而在下午起床後多半是待在書房裡處理永遠處理不完的工作。
在晚飯時會帶著午睡剛起的李年昕外出吃飯,吃的東西從來都是挑從未吃過的。
而對於李年昕吃過後主動開口誇過得,總會隔一段時間再吃一次。
除此之外傅堇臣似乎對休假沒有什麼概念,他只當做定期的補眠計劃,除了睡覺和外出吃飯從未有過其他安排。
某一個深夜史蒂夫急匆匆的敲響李年昕的房門,他知道李年昕睡眠向來日夜顛倒,基本都是凌晨才會睡,下午再去補一個短覺。
“jenny,抱歉打擾了你的私人休息時間。但現在rick似乎再次胃病發作,而他這次喝的實在是過多,我需要回到城區準備他需要的治療藥物。你能幫我先去照看一下他嗎?”
李年昕聽到史蒂夫的囑託連連點頭,起身披上外套跟著史蒂夫下樓。
傅堇臣的臥室裡的燈只留了床頭一盞檯燈,拉上厚重的窗簾後,整個室內顯得昏昏沉沉的。
傅堇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眉頭緊皺,額頭上掛滿了細密的汗珠。
他的嘴唇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原本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毫無血色,彷彿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一般。
平日裡總是陰沉邪魅、充滿神秘氣息的他。
此刻卻像個孩子般無助地蜷縮在被窩裡,緊緊裹住自己,試圖減輕身體的不適。
史蒂夫已經穿好外套,拿起車鑰匙,急匆匆地出門了。
臨走前,他將家中僅有的止痛藥交給李年昕,並囑咐道:“這藥不能多吃,除非他疼得受不了才能給他吃一片。”
李年昕接過藥瓶,看著手中的止痛藥,心中滿是擔憂和不安。
她頭一次看見無堅不摧的傅堇臣因為病痛露出脆弱不堪的樣子,看著他比白牆還要蒼白的臉色她生怕史蒂夫回不來。
但還是冷靜下來準備好熱毛巾替他擦去不停滲出汗珠的臉,可能是一直在與疼痛作鬥爭。
他線條分明又五官精緻柔和的臉,因為不斷滲出的汗水像被雨水打溼後的小貓一樣惹人憐愛。
感受到他身下的床單也因為渾身發冷汗有些潮溼,他的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著。
李年昕只好一點點移動著他,替他抽出身下已經溼透的床單,又歪歪扭扭的勉強將新的床單鋪上。
此時已經臨近4點半,天空已經做好太陽昇起的準備,黑夜開始一點點退散到角落。
史蒂夫留下用於聯絡的手機告知即將到達,傅堇臣狀態平穩的話,讓李年昕可以先給傅堇臣喂些藥。
她準備好史蒂夫交代可以餵給傅堇臣吃的藥,將藥片碾碎成粉末混入水中,用湯匙一點點喂進他的嘴裡。
幸好一夜下來他的病沒有加重,但不知為何傅堇臣十分抗拒去醫院治療。
史蒂夫帶著藥箱和一些簡易的醫療裝置趕回,替傅堇臣做過檢查確認無大礙了,替他輸上液,坐在李年昕旁邊的椅子上。
和她說起了傅堇臣的過往,因為他曾經生過一場大病在醫院中治療了很久,以至於產生了抗拒心理。
她看向睡夢中還眉頭緊鎖的傅堇臣,忍不住用手一點點撫平他的褶皺。
睡夢中的傅堇臣卸去他玩世不恭又無堅不摧的鎧甲,顯得清冷易碎。沒有打理的頭髮順直的貼在他的兩側,帶著少年般的溫和寧靜。
在史蒂夫接下來的敘述中,來到這裡許久的她才知道了傅堇臣的身世來歷。
故事的開頭很小說化,年少憧憬美好愛情的溫氏富家千金,愛上了竹馬的少年,偷嚐禁果後私定終身。
卻不曾想突來的另一個家族為了聯姻的橫插一腳,毀滅了他們的夢,也摧毀了一個孩子的一生。
橫插一腳的人正是謝氏集團的獨子、謝君安的父親謝紀明;而被毀掉的人的人生是傅堇臣的人生。
謝氏集團自然不會容忍繼承人的正妻留下的風流債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轉悠,而傅氏也容忍不下一個沒有母家支援的私生子影響新未婚妻的到來。
母親的母家更是將其視作瘟星,據說謝紀明知曉他的存在後,便一直對溫氏集團私下使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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