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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年昕感覺身上一直有一股熱流貼著自己。
她忍不住蹭了蹭,像往常面對謝君安一樣閉著眼睛伸手想捏對方的臉。
卻摸到了冰冷平滑的肌膚觸感,這不是平日裡摸謝君安的感覺。
她心頭一驚,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想要掙脫身上這股熱流的來源,卻被反過來抓住手腕。
“睡得好嗎?jenny?你的夢魘又發作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幫你平復下來。”
帶著威嚴感的聲音裡摻著撒嬌的語氣在她的耳邊響起。
李年昕伸出手捂住額頭,厭惡的推開身邊的人。
“不是說好給我半年的時間?才過了三個月而已,何必那麼大動干戈。”她不耐煩的吐槽道。
身邊的身影緩緩起身,屋內已經全黑看不清他的臉。
此刻透過窗簾的縫隙,外面已經是全黑了,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
但看到旁邊客房服務推來的晚餐,她猜估計已經過了晚餐時間。
李年昕摸索著身邊的床頭櫃的開關,開啟了臥室的燈。
淡黃色的燈光照在身邊的人臉上,那是一張側臉線條極為流暢精緻的臉。
不同於謝君安的硬朗精緻,這張臉不夠硬朗甚至帶著點陰柔。
面板如雪一樣白,帶著尖銳感的下巴線條賦予他一種吸血鬼貴族的攝魂感。
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挑,眼神深邃而冷漠,彷彿能看穿人虛偽懦弱的靈魂。
高挺的鼻樑下,嘴唇微微上揚看似在笑,卻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
茶褐色的頭髮因為睡覺被枕頭揉弄透露著鬆散,散發著和李年昕慣用洗髮水一樣的薄荷清香。
和謝君安一樣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甚至仔細去看,眉目竟然與謝君安有些相似。
“怎麼辦?你離開後我就後悔答應你這個賭約了,看到你夢魘時去找我那個便宜弟弟求溫暖,我可是嫉妒的要瘋掉了。”
男子看著李年昕睡眼朦朧的樣子,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但很快又佈滿了冷諷。
“傅堇臣,你那個便宜弟弟他姓謝,何時姓傅了。還是說,你想明白要認回母家了。”李年昕完全不示弱的用同樣的語調回懟。
眼前這個人完全不能用正常的心理學來解讀,永遠的高傲冰冷。
喜歡將所有他歸結為弱者的人當做攻略的棋子,湊滿一盤棋盤是他最常乾的事。
她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乾爽的穿著,明白浴室的香薰是主謀。
倒像這個瘋子會幹出來的手段,雖然知道這個瘋子對自己毫無興趣。
從沒有過越界行為,但依然生氣自己如此愚蠢的被他再度戲弄。
起身走到牆邊開啟房間內所有的燈,回頭又看向傅堇臣,他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話生氣。
相反帶著標準的看待弱者的玩味,一直看著自己亂轉,她白了一眼,拿起手機果然未讀資訊已經被辛然99+。
“怎麼,你的朋友被爽約了在對你發洩不滿嗎?”
不知何時傅堇臣已經站到自己的身後,伸出胳膊將自己禁錮在他的領地。
李年昕厭煩的“嘖”了一聲,抬頭望向傅堇臣。他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還要多,自己每次都要費脖子去看他。
這個男人是田昕與自己之間的秘密,更是田家父母不曾得知的真相之一。
如果說萬眾矚目的謝君安的家世已經可以在這片寸土寸金的領地,算上的了檯面的地位。
那麼傅堇臣背後的傅氏更勝一籌,但卻及早將大半資產轉移到了海外。
如今只剩下幾個小的子公司留在這裡,傅堇臣原本也是在海外本部包括李年昕自己也在。
而如今明升暗貶的將他調來這塊已經被本部棄養的子公司掌權,無非因為傅堇臣是沒有資格繼承的本部的庶出子。
李年昕打量著正百無聊賴望著窗外夜景的男人,這時候是他最放下偽裝的時刻。
也是她覺得最像謝君安的時刻,所以她那八年總是透過這張臉去看故人。
只是這是張更加成熟、更尖銳冷漠的臉。
“所以,你是說謝君安他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哥哥?而且還是傅氏集團前不久派來b市的大兒子!”
辛然聽著李年昕說的這些驚天八卦,驚訝的嘴巴張到最大。
此刻太陽高照她和李年昕正坐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