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貪嗔會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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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告訴他玉無袖的事,他便可以在故事的最開始就告訴她:我想娶你,你只能歡喜我一個……
&esp;&esp;夢中快要舉行到婚禮,他終於在飲料機哐當作響時回過神來。年紀與他相近的檢察官助理正拿起一罐桃子汽水,衝他一笑。爾敏記得她姓陶。
&esp;&esp;爾敏沒笑,這才是平日裡的他。他略一點頭,就回了包間向各位道別。理由是:爸媽催我回去。
&esp;&esp;好利落的反擊呀,爾師兄。只是當你走到門口,迎上玉京陣陣焦乾的寒風時,為什麼停了下來,喝了一口冰涼的桃子汽水呢?
&esp;&esp;你一定是想起這個了吧……爾敏,此至玉京,天寒路遠,多保重。
&esp;&esp;寶擇辰一生最厭女人。
&esp;&esp;若說起緣由,大概還是他有一個太苦命的媽。媽是養州人,後來卻被寶家老爺子硬是帶來了宋州……說得好聽叫“帶”,不好聽,就是一個“搶”字。總之養州來的媽在宋州算得上吃盡苦頭,生下寶擇辰不久就因產後併發症去世了。
&esp;&esp;寶擇辰在寶家排行老三,因著苦命的媽也並不受寵。只繼承了他媽媽那雙傾城傾國的藍綠色孔雀瞳,寶家那些見不得人的髒活累活都是他幹。
&esp;&esp;你想,寶家大哥寶擇機,在京任安全部總理事。寶家二姐寶擇凰,不必多言的皇后。只剩下他……偷雞摸狗,明槍暗鬥,除了執掌宋州大片的灰色交易與關係網路,一無是處。這輩子也只能留在這個困住他媽一生的邊陲。
&esp;&esp;他喜歡卡薩布蘭卡,喜歡極了。他常去調酒的“人間天堂”,常常放著卡薩布蘭卡的各種版本。“這世上有那麼多酒館,她偏偏走進了我這一家……”
&esp;&esp;那倒黴女人走進來時,也放著卡薩布蘭卡。不是什麼巧合,只是必然的一種形態。他站在窗邊,等待她醒來後,向她宣佈她的厄運。寶擇辰對於不幸,向來抱著殘忍的戲謔之意。他等著她崩潰,想看她號啕大哭,要是能和他打一架,便再好不過……
&esp;&esp;“沒了嗎?”她的聲音有些乾澀。她怔了一會兒,呆呆地向窗外看去——對寶擇辰來說,宋州唯一的可取之處就在這碧藍的晴空了,敞亮。他等得有些不耐煩,故意激她:“孩子他爸在哪?”
&esp;&esp;“也好。”這是她那天的探視期內,說的最後一句話。
&esp;&esp;那天晚上,雲峙失眠了。明明沒有來由,但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他繞了很遠的路,借了過路人的電話打給淨植,卻只聽見嘟嘟的忙音。
&esp;&esp;於是他打給雲蘋。這個時間,本該是休息的時間,她卻正好接起:“喂,哥哥啊,你說多巧呀,肚子裡的寶寶踢得我睡不著覺……”
&esp;&esp;“瞎說,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就會踢你了……”說著那些絮絮的碎語,雲峙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esp;&esp;然而這並不是一個好夢。淨植十七八歲模樣,站在那頭嗚嗚地哭。他拼命地追呀追,卻怎麼也追不上她……
&esp;&esp;中途醒來了一會兒,緊接著又做了一個夢。這個夢算得上好夢了,他和淨植的孩子坐在他的懷裡格格地笑,又牢牢地捏緊他的手,像是害怕失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