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拜前塵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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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將近傍晚,淨植才回了新巷。內侍跪在她面前,誠惶誠恐。不用想,帝又發火了。淨植一邊往裡走一邊思忖,這個晶亮琉璃的雪美人還不夠降火麼?
&esp;&esp;她先走到自己慣常睡的房間前,低頭一看皮鞋已經不見,於是直接推門進去。床鋪整齊,沒留下一星半點放浪的痕跡。皮鞋放在床邊,帝正坐在書桌前低頭寫著什麼。
&esp;&esp;“雲蘋呢?”她在床頭坐下,信手從書架上揀了一本書。
&esp;&esp;“回去了。”
&esp;&esp;“回哪兒?白玉宮?”
&esp;&esp;帝轉過頭看她一眼,又轉過去繼續寫,“跪著過來說話。”
&esp;&esp;好個萬人之上的天子啊!淨植剛要說什麼,他又補上一句,“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段。今兒是大喜的日子,別逼我那麼做。可好?”
&esp;&esp;她想起進來時內侍們驚恐的表情,倒也不再多言就跪了下去,一步步膝行到他腳邊。世人只道明武帝殺伐果決,而不知其狠毒陰險,更勝其祖。帝擰起她的下巴,“你和雲峙,是怎麼回事。”
&esp;&esp;淨植有一剎的心驚,但很快轉為平靜。她腦子轉得也快,回來路上想起那折戲裡頭的“負心人”,知道帝說的並不是今天下午他們的苟合,而是讓雲蘋入宮這件事雲峙要算幾分。禮物是她的,人卻是他家的……
&esp;&esp;“雲蘋妹妹仰慕陛下,您知道。我有意備這份賀禮,您知道。這是一拍即合,絕無雲峙的關係。而我與他相識多年,彼此清清白白,您也知道。最後,這份賀禮您喜歡,便足夠了。”
&esp;&esp;瞧瞧,淨植雖冷淡不愛說話,但畢竟是宮中長大,又熟知帝的心思。她說的不是實話?當然是實話。陛下美人在懷之時,自當也想不起淨植去和誰鬼混了……
&esp;&esp;下巴上的力道一分分卸掉,淨值知道這次矇混過關了。她心裡剛長出口氣,便聽帝說,“你今日呈上賀禮的確不錯。若我有心讓她入白玉宮,你怎麼看?”
&esp;&esp;淨植忽地一笑:“陛下想要的,自然是好的。何必問我?”
&esp;&esp;帝“哼”了一聲:“方才下午哪裡去了?”
&esp;&esp;來了。她面色不改,仍然帶笑,“託雲峙帶我去市內取一本我訂的新書。”帝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床上的確放著一本未拆封的精裝書。
&esp;&esp;“你若想要什麼,隨時告訴我,給你送去,何必自己去取?”
&esp;&esp;淨植抬著頭,眼神裡竟還留著午後那場狂亂的挑釁,“六叔叔佔了我的地方,我無處可去呀。”竟像在吃醋撒嬌!
&esp;&esp;帝忍俊不禁,又被她這幅極少見到的嬌憨模樣所撩撥,便忘記了下午發生的種種,又攬著她胡混到床上。離晚間宮宴還有兩個多小時,不消說又是一番黏膩。不知為何,今晚的植兒格外勾人,若她日日如此,說不定……他還真不肯放她回養州了。
&esp;&esp;白玉宮雖然張燈結綵,但白玉宮畢竟是白玉宮,再怎麼掩飾,底下白玉石冷清的色調與堅硬的質感仍然如故。這晚上算是正宴,收受壽禮、接見群臣,當然,淨植是萬不能去的。往年是雲峙前來陪伴,今年倒也一樣,又或是帝被嬌纏得不行忘了這件事。
&esp;&esp;雲峙到的時候,淨植還躺在一床狼藉上一動不動,雪玉般的腿股間還凝著渾濁的黏膩。雲峙皺了皺眉,剛要脫了外套幫她換洗,便聽見淨植說:“新巷,反而是這天下最安全的地方。”
&esp;&esp;指了指門外,“內侍不敢多言,人都畏死。我救了他們幾次,他們也算知恩。”
&esp;&esp;“——你還有機會反悔。”她盯著他的眼睛,“因為我要和你說很重要的事情,關係你我性命的事情。”
&esp;&esp;“……好。”雲峙坐下,搖搖頭,“不反悔,你說。”
&esp;&esp;“我要你今夜入宮,當著群臣的面,自請離京!”
&esp;&esp;“去哪裡?”他面色絲毫不變。
&esp;&esp;“去西州,為我們積攢勢力。”淨植說,“其實我還有一個親生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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