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是給你的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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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鳶當下也明白了謝氏的意思,忙應和道:“是啊,挑了好久的,本想在哥哥回來前買的……”
兩人說著來到屋內。
顧宴辭靠在椅子上,身上的盔甲已經換下,暗藍衣袍穿在他身上,貴氣優雅,瞳如漆黑夜色,泛著深深淺淺的冷意。
說不念著顧宴辭那是假的,再嚴厲畢竟那也是自己的親哥哥,上一世她的哥哥是站著死在城門前的。
若不是顧宴辭常年遠在邊疆,這京城中說媒的怕是早就將將軍府的門檻踏破了。
顧青鳶悶悶地喚了聲:“哥哥。”眼神卻不敢與其對上。
顧宴辭應下,屋子中一時間安靜地可怕。
“跪下。”他突然出聲,驚得顧青鳶一個哆嗦。
謝氏見狀趕忙上前護著:“宴辭,你嚇到你妹妹了,有話好好說,這地下多涼啊,要是跪出個好歹來可怎麼是好。”
顧宴辭面上表情嚴肅,眼神深邃:“娘,顧青鳶跪出個好歹來,那您有沒有想過涼月?!”
“那年她讓涼月衣著單薄的跪在冰天雪地中,整整兩個時辰,怎麼就沒想過涼月會出事?”
這話謝氏可就不愛聽了,嗤笑一聲,美眸不屑的撇過去:“嬌嬌可是咱們顧家的寶貝疙瘩,顧涼月那個小賤人算什麼東西,也配跟嬌嬌相提並論。”
“再說了,那個賤骨頭不也沒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作甚?”
“娘,你……”顧宴辭被謝氏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在他看來,無論顧涼月是誰生得並不重要,那總歸都是父親的孩子,加之顧涼月平日裡又比顧青鳶聽話乖巧的多,便疼愛這個庶妹多一點。
既然說不過,索性也不理會謝氏,側眼睨向顧青鳶道:“跪下,手伸出來。”
顧宴辭說著自身後抽出個木板子來,這是顧宴辭專門給顧青鳶定製的家法,但凡是犯了錯就要挨板子,從小到大她可是沒少捱打,也就是顧宴辭去了邊疆才好一點。
顧青鳶被他周身的氣場虎的一愣愣的,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著實令人畏懼:“哦。”
見她老實跪下,顧宴辭的臉色這才好一點,謝氏還想上去攔,卻被他一把按住:“娘,嬌嬌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你們慣得,倘若再不加以管教,日後犯下大錯有你們哭的。”
謝氏甩開他的手,眉眼一橫:“好小子,翅膀硬了,還說教起你老孃來了。”
“跟你那個死爹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她一走,殿中安靜了不少,顧青鳶伸著手,眯著眼睛不敢去看,顧宴辭見她這幅樣子也心軟了不少,但是該罰還是得罰。
不多不少正好十個板子,顧青鳶站起身往掌心吹著氣,眼淚痛的啪嗒啪嗒往下掉,不僅是痛的,還有點委屈。
“痛才會長記性,以後記好了,要善待幼妹,不可惹事。”顧宴辭抬手拭去她的眼淚,這會子連語氣都放輕了不少。
在他心裡妹妹小時候都是嬌嬌軟軟的,顧青鳶大些以後就跟皮猴一樣,騎馬射箭是樣樣在行,也是因為這個再加上她的性子,才更要好好管教。
顧青鳶躲開他的手,板子是捱了,但是她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他似是嘆了嘆,眼眸低垂,唇角微彎,明白顧青鳶這是在鬧脾氣。
“好了,彆氣了,過來看看哥給你帶了什麼。”抬手在她後脖頸捏了下,這是他自小養成的習慣。
“是什麼?好吃的嗎?”顧青鳶吸了吸鼻子,淚眼婆娑的抬頭看他。
“饞貓。”
顧宴辭接過侍從遞來的盒子,裡頭放著的是對翡鐲,顏色是十分純正的鴿血紅,濃豔明媚,就如她的人一般。
顧青鳶打眼一瞧便喜歡的不得了:“謝謝哥哥!”
“不氣了?”顧宴辭哄她,幫她戴在手腕上,濃烈的紅襯得她的面板越發的白皙,好看極了,隨後又拿了雞蛋,在她掌心輕揉。
“我何時同哥哥生過氣。”顧青鳶眼尾上挑,語調輕快。
見她氣消,顧宴辭也就放心了:“好了,哥哥剛回來還有許多事沒處理,先走了。”
她點點頭,目送他出門。
顧宴辭沒說的是,要去看看顧涼月,怕說了又惹得顧青鳶不高興。
“凝冬,找人跟著我哥。”顧青鳶眼神冷了下來,顧宴辭去看顧涼月不要緊,她是怕顧涼月整什麼么蛾子。
顧宴辭雖不是顧涼月的親哥,可從幼時到現在護了顧涼月多少次,哪次回來少了她的東西,可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