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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彧白帶著楚明來到扶山之頂。
自從山鬼棺出世,扶山頂已經不允許他人隨意進入。
此地只剩下山鬼棺與一直在山鬼棺不遠處風雨亭下坐著的東院院長,屈道。
待走近風雨亭,楚明二人行禮。
屈道睜開雙目看去,“何事?我應該說過,不要輕易來此地。”
彧白向前一步,行禮道:“老師,我有事想和您商量。”
“何事?”,屈道眉頭微皺,索性閉上了眼睛,“講。”
“我希望您能暫緩使用山鬼棺。”
彧白話音落下,恰逢一陣疾風吹過。
此地落葉飄動,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屈道沒有反應,片刻之後他緩緩睜開了眼,沉聲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學生知道。”,彧白恭聲道。
“既然知道,那你應當明白山鬼棺對於我天瑜重要性。不使用山鬼棺,我們如何與臨曲抗衡?靠你嗎?”,屈道呵斥道。
彧白皺眉,俯身拱手,卻態度強硬道:“老師莫生氣,學生也只是有所擔憂……山鬼棺固然厲害,但確為不詳之器!您萬萬不可多番使用!”
“放肆!”
屈道嗔怒,猛地站了起來,靈力四散。
他厲聲道:“山鬼棺乃先皇所留鎮國重器,豈能任你隨意言語玷汙?彧白,你身為書院先生之一,怎會說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想叛國不成?”
“老師,您誤會了,學生……”
“莫要解釋!”
屈道極為憤怒,直接打斷彧白話語並道:“退下吧!去戒律院領罰,面壁思過一個月!”
“這……”
彧白眼中充斥著難以置信,其欲開口再說些什麼,但在感知到楚明輕扯自己衣袖之後閉上了嘴。
“學生,認罰。”
彧白莊重行禮,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楚明沒有跟著走,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再勸說一二。
可不待楚明開口,屈道率先說道:“我知道這也是你的意思,甚至他能來這裡,多半也是受到你的慫恿。”
楚明預設,屈身一拜,“與院長您生活許久,我知道您也明白三先生說的沒錯……山鬼棺,確有一絲不尋常。”
屈道面上憤怒緩和幾分,輕聲道:“我知道。”
“那您……”
屈道盯著楚明的眼睛,回答道:“因為這是天瑜獲勝的唯一方法。只要勝了,老夫變得怎樣也無所謂。”
楚明一怔,目光隨之看向不遠處的山鬼棺。
正如楚明所猜想的,屈道當然明白山鬼棺對自己的影響,但他還是義無反顧。
為了書院,為了天瑜,屈道不在乎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
自那次談話後楚明沒有再去找過屈道。
對於屈道的想法,楚明已經完全洞悉,他知道再怎麼勸說也沒有意義。
至於彧白,他真的在戒律院面壁了一月。
三先生受罰之事已人盡皆知,書院學子不知道具體其因何事受罰,但也紛紛較之以往老實了不少。
此時比不得從前,天瑜處於戰時,也三先生尚且會受罰更何況他們。
……
一月後,剛好是彧白受罰結束的日子。
楚明早早站在戒律院門口,翹首等待。
彧白走了出來,一眼看見樹下的楚明,於是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楚明輕笑,“先生受罰有一半是我之故,我又怎麼能不來?”
彧白欣慰一笑,眼神示意楚明跟上。
二人並排行走,彧白見旁無人,開口道:“這一個月老師可有什麼行動?”
楚明搖頭,“先生受罰這一個月,書院很是安靜,院長大人甚至沒有走出過扶山,想來也是在為突破苦作舟而修煉。”
彧白松了口氣,但轉瞬間臉上又浮現憂色。
他喃喃道:“老師與山鬼棺接觸越多,影響反而會越大……就算真的突破到苦作舟,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楚明沉默數秒,安慰道:“往好的想,或許等院長大人真正跨入苦作舟,他便能抵禦住山鬼棺的影響了。”
“也對……”,彧白露出一絲自我安慰的笑容,“畢竟那可是苦作舟。”
“是的……我們能做的都做了,院長想做的事,我們阻止不了。”
彧白深有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