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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材在陰影中若隱若現,那些藥材的形狀模糊不清,有的像是白骨,有的像是乾癟的人體器官,有的則像是扭曲的人臉,它們在黑暗中散發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偶爾,藥罐會自己微微顫抖,彷彿裡面有什麼東西在掙扎著想要出來,當顫抖加劇時,還能聽到從藥罐裡傳出的微弱的咆哮聲和尖叫聲,彷彿是被封印在其中的惡魔在憤怒地反抗。
窗戶上貼著厚厚的窗紙,陽光艱難地想要穿透,卻只在邊關留下淡淡的光暈,這讓整個病房顯得更加昏暗,如同被世界遺忘的角落,而錢錦軒就被困在這黑暗的中心,如同被惡魔囚禁的祭品。
窗紙有些地方已經破損,風從破洞中灌進來,發出“嗚嗚”的呼嘯聲,那聲音像是冤魂的悲鳴,在病房裡迴盪,久久不散。
我看著窗戶,滿心憂慮:“錦軒的房間為什麼變成了這樣,真是讓人真假難辨。”
黃君澤目光堅定:“我們要儘快走出幻境,把錦軒救出去。”
窗外的樹枝在風中瘋狂搖曳,黑影在窗上晃動,宛如一隻只乾枯的、長滿尖刺的手在抓撓著玻璃,那些手的指甲又長又鋒利,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劃痕,彷彿在試圖衝破這最後屏障,闖入病房,我們拖入無盡的黑暗。
當目光看向窗外時,能看到樹枝上掛著一些模糊的身影,像是被吊死的人,他們的身體在風中搖擺,空洞的眼睛裡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彷彿在召喚著病房裡的我們,加入他們那悲慘的命運。
黃君澤抱著頭,此刻就像是他又復發了之前的頭痛症,整個頭疼痛欲裂。
我使勁搖搖頭,睜大眼想讓自己回到現實,可是眼前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
在床榻的一側,還擺放著一個青銅香爐,爐中飄出嫋嫋青煙,那煙霧在空氣中扭曲盤旋,似有靈性般纏繞在錢錦軒的病床周圍。
煙霧的形狀變幻莫測,時而像猙獰的鬼臉,那鬼臉的表示式痛苦而恐怖,彷彿在承受著地獄之火的灼燒。
時而像扭曲的肢體,那些肢體在瘋狂地舞動,像是在進行著一場邪惡的祭祀。
煙霧中似乎還隱隱傳來淒厲的慘叫和低沉的咆哮聲,彷彿是來自地獄深處的靈魂在遭受折磨。
更令人驚悚的是,煙霧中偶爾會出現一些模糊的身影,他們身形飄忽,像是被囚禁在煙霧中的幽靈,在裡面掙扎、哭喊。
這些幽靈的身影逐漸清晰,竟是一些熟悉的面孔,有曾經死去的病人,也有一些不知名的人,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絕望,向我們伸出雙手,彷彿要將我們也拖入他們那悲慘的命運之中。
我看著那煙霧,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但仍堅定地說:“這些都是邪術製造的幻覺,我們不能被迷惑。”
知悅姐姐點頭,語氣沉穩地道:“沒錯,這弱寒迷魂術能夠迷惑人的感官,使人陷入幻覺之中。不過別怕,我有辦法應對。”
知悅姐姐說完,扒開自己的衣領,從胸前取出一支白色羽靈旒一揮,方才的幻境瞬間通通消散。
我趕忙跑去檢視之前設下的八卦養命陣和結的印。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我緊張地屏住呼吸,所幸,它們都還完好無損,沒有被破壞的跡象。
那靈力的波動依然穩定,就像黑暗中的一絲希望之光。
我鬆了口氣:“還好,陣和印都沒事,這是個好跡象。”
我快步走進內室,看到錢錦軒的那一刻,心像被狠狠揪住般疼痛。
他躺在那張寬大的床榻上,面色愈發灰暗,就像被一層陰霾籠罩。
原本靈動的雙眼緊閉著,長長的睫毛毫無生氣地搭在眼瞼上。
他的嘴唇乾裂,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起伏微弱的胸膛彷彿隨時都會停止。
我眼眶溼潤,但我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穩定情緒,聲音堅定:“錦軒,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來救你了。”
我拿出桃木劍、硃砂、符咒等物品,這些都是我精心準備的破陣法寶。
佈置好一切,我口中唸唸有詞: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
浩渺九霄,玄女降恩。
七星黯黯,煞氣沉沉。
吾以神咒,破陣除陰。
靈光熠熠,正氣森森。
邪祟盡散,魂魄歸真。
律令赫赫,道運恆存。
七煞皆破,天地回春。”
手中桃木劍揮舞,畫出一道道複雜的符咒,硃砂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