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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妄為。這樣的人即便再有能耐又能怎樣?法網恢恢,他能逃過一天兩天,但他不可能永遠逍遙法外。”
“你說的也有道理。”丁姑姑沒理會雲鶯在此事上的尖刻。換她在雲鶯這個年紀,她能說出更尖酸刻薄的話。可如今老了,早就看透了世事,也就明白,範縣丞這樣的人固然該死,可若他能把他那點耐用在為民造福上,指不定也會做出一定成就。
如今說這些就有放馬後炮的嫌疑,且就不說了。
但丁姑姑又想到,“也虧得有私鹽這份買賣吊著範縣丞的心思,不然就這縣衙窮的發不出俸祿來,範縣丞為謀生,想必也得給雲歸縣的百姓加些苛捐雜稅。”
又說,“也是這雲歸縣窮的厲害,一年到頭都沒什麼入賬。範縣丞這才沒在縣衙弄鬼,不然,他的罪過又要再添一樁。”
丁姑姑說的這件事,卻是雲鶯萬萬沒想過的。
不過如今想來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兒。
範縣丞私德有虧,謀害人命,販賣私鹽。可在公務上,範縣丞好像確實還算敬業?!
想想之前二爺看的縣裡的卷宗,也都是範縣丞整理的,二爺對此好似沒說什麼苛責的話。甚至還偶有點頭,像是在說公文上的用詞頗為老辣,處事還算可圈可點?
但總歸這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且不說這些了。
丁姑姑開口說起年禮的事兒,還說她準備與年禮一道回京。
這話有點拗口,雲鶯初初一聽,差點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稍一琢磨,弄明白了丁姑姑到底想說什麼,雲鶯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您的意思是,您想回京?”
丁姑姑頷首:“這些時日,我看你管家頗有章法,已經不需要我在旁邊指點。我這老婆子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了,就想回京去。”
其實還是這一次中毒,鬧騰的丁姑姑打從心底裡怕了。
她與雲鶯說實話說:“我不怕死,可我死前見不到夫人,便是死了也閉不上眼睛。”
丁姑姑眸中透著思念的水光,“許是你不明白我這種感情。但我與夫人從小一起長大,我從沒離開過夫人這麼長時間。不說我不適應,我想著夫人指定也不適應。原本我想著,要等二爺後院安置妥當了再回去。可我當真是怕了,怕我死在這裡,再見不到夫人。”
丁姑姑雙手微顫,緊緊的攥著雲鶯的手。
“進了臘月,我這身體想來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屆時二爺也要往京都送年禮了,我正好帶著瑞珠,和那些侍衛一道回京。如此,也省的之後再讓二爺派人送我一次。”
雲鶯明白了丁姑姑的想法,也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是,“您若走了,這後院怎麼辦呢?”不會還要她來管吧?
丁姑姑輕笑著拍拍雲鶯的手,“二爺的後院,自然是交給你來管了。”
心中所想得到證實,雲鶯條件反射就要推辭,丁姑姑卻又攥緊了她的手,說,“你這丫頭,先別急著推辭,且聽我說。”
丁姑姑意味深長的道:“這些日子以來,我也看出來了,你這丫頭是個沒上進心的。個人有個人的志向,這點我不好多說你什麼。但你若想脫籍離府,這件事其實並不容易。”
“你們的賣身契可都在二夫人手裡攥著呢,沒有二夫人允許,你肯定脫不了籍。二夫人這個人,那到底是主子,我不好評價什麼。但若想二夫人將賣身契還給你,不是我給你潑冷水,那是一千一萬個難如登天。”
“倒是二爺這裡,許是一條路。你替二爺管好了內院,討的二爺喜歡,指不定二爺看你還算盡心盡力的份兒上,就問二夫人要了你的身契來。”
又說:“但那都不知道是幾年後的事情了,這幾年,你總要有個謀生的手段,有個安身的地方。你也看出來了,二爺忙於公事,根本無心後院。木槿和秋寧也大不如你,且她們經了這次中毒,身體多少有些虧損,我也不捨得勞累他們。想來想去,這府裡的事情,我也只能交給你來管。雲鶯丫頭,你不會連姑姑這點心願都不滿足,要讓我滿腹憂心的回京吧?”
雲鶯想說,這府裡的事情並沒有多少,木槿和秋寧即便一人管不過來,那兩人一起管還管不好麼?
您心疼他們中了毒,那您怎麼就不心疼心疼,我每天都要去二爺面前,經受二爺的荼毒呢?
雲鶯心情鬱郁,可到底並沒有將這話說出來。因為她比誰都清楚,丁姑姑讓她管事,其實是為她好。換她自己的想法,她如今好像也沒有太排斥這件事。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