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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有時候那包發腫發亮,癢的人恨不能連那塊肉都削掉。
也是因此,雲鶯身上時刻掛著驅蚊香包,此刻一聽二爺的“提醒”,更是嚇得一刻都不敢留就跑進花廳來。
二爺看到雲鶯這動作,忍俊不禁輕笑出聲。
雲鶯聽到二爺的笑聲,哀怨的看向二爺。
要不是為了替二爺辦差,她至於大晚上還跑到這裡來?結果二爺不知感恩便罷了,還嘲笑她。這是人幹事兒?
二爺見雲鶯又是蹙眉又是抿唇,一副敢怒有不敢言的模樣,許是為了壓抑怒氣,她還側過頭去不看他。一時間他面上笑意更濃,但他也擔心把人惹急了,就勉強忍住笑,問她此時過來做什麼?
既說起正事,雲鶯就不耽擱時間了。
她三言兩語將今天下午做的事情說了,尤其著重提及丁姑姑提前墊付了銀錢,讓二爺別忘了還給丁姑姑。
再來,今天只來了部分遇難者的家屬,明後兩天應該還會有人來。府裡管賬的管事是不是能留一個在府裡?再不濟若二爺放心,就乾脆往她這邊放點銀子,也省的到時候人來了,她還得四處跑著找人要錢。
二爺一聽她的話,當即蹙眉問一句,“今天丁姑姑墊了多少?”
雲鶯不知道二爺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她是老實孩子,不會撒謊,便有什麼說什麼了。
二爺一聽丁姑姑墊付了將近千兩,忍不住就挑起眉,心中有了些猜測。
但也只是猜測,二爺並不準備去證實,當下他只喚來雷霆,讓他先取兩千兩銀票給雲鶯,還說:“若不夠再來取。”
雲鶯見二爺這麼爽快,心裡很滿意。
事情辦完,雲鶯就準備撤了,二爺卻開口又問:“你之前在何處得到的那本手札?詳細經過與我說一說。”
雲鶯瞪大眼。
怎麼就提起手札了?
範縣丞的案子,私鹽的案子,二爺您已經處理完了麼?
好歹做完一件事,再說另一件事啊,貪多嚼不爛的道理,連三歲小娃娃都知道的。
“怎麼,過去了這麼幾天,你已經忘記那手札是從哪裡得來的麼?”
雲鶯被二爺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當即就想說,誰忘記了?她肯定沒忘啊!但她又擔心,她若真說了得到手札的具體過程,二爺怕是會氣的將她訓得狗血噴頭。
二爺之前還用玩笑的口吻說,她給他準備壽禮的心思是不是也很敷衍?
當時她可是打包票說,她絕對是費了大把心思給二爺準備壽禮的。
現在若實話實說,不僅是自打臉,還很有可能會將二爺氣出個好歹來。
二爺已經夠忙了,她不能忙中添亂。
雲鶯心思一轉,當即就指指二爺身前的飯食,說:“我覺得二爺您還是先用膳要緊,再晚一會兒,怕是飯菜都涼了。”
二爺:“涼就涼了,左右我也用的差不多了。”
“可是,”雲鶯面露為難,“可是您用過晚膳了,奴婢這廂還餓著肚子呢……”
最後,雲鶯成功逃過一劫,順利從二爺院子裡出來。
但是,那本手札的來歷過程能瞞一天兩天,總不能一直瞞著。況且,若從她這裡問不出來,保不準二爺會去問那天跟著自己的車伕。
想想話語從車伕嘴裡出來,和從自己嘴裡出來的區別……最起碼讓她自己說,她可以將故事潤色一番,將那本書,變成她苦心求來的貴重物品,而不是別人無以為報呈上的謝禮……
所以說,等忙完這一茬,還是趕緊把書籍的事情給二爺說一說吧。
之後兩天,雲鶯兢兢業業忙著府裡的事情。
門窗已經安裝好了,缺損的桌椅也補上了。丟失的貴重擺件大多尋了回來。尋不來的便是已經碎的不成樣子,亦或是壞的失了本來的價值了,如此,只能開啟庫房,選了別的物件重新擺上。
總之,如今打眼看去,一切似乎還都是原來的模樣,任是誰去看,也想不到,就在幾天之前,這裡曾發生過那樣一場劫難。
也就在第六天,那從州府請來的神醫,終於到了雲歸縣。
丁姑姑幾人這幾天進氣多、出氣少。真就是憑著之前吃的那顆解毒丹,勉強吊著一條命罷了。
但因為毫無進食的慾望,幾人這幾天消瘦的特別厲害,短短几天就瘦了十餘斤不說,且中毒的症狀越來越深入,他們頭暈、頭疼、脫髮、嘔吐、腹瀉、視線模糊,呼吸微弱,甚至出現了暫時性的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