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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酩反而愣了一下,沒想到張有弛答應得這麼幹脆。
“不行,是男人就要說到做到。”反倒是看似在專心吃飯的張有弛認真了起來。
二人吃完飯收拾了廚房後,真就走到了鋼琴旁。
要不是張有弛,杜若酩都沒發現,自己價格不菲的鋼琴上都疊了一層顯眼的塵埃。
滿心感慨又小心翼翼地把灰塵抹掉,杜若酩輕輕翻開琴蓋,白鍵黑鍵都泛著些許陳舊的光澤。
“看起來你真的很久沒練琴啦。”張有弛甚至些許嫌棄地戴上了口罩以示對灰塵厚重的不滿,但還是率先在琴凳上坐下,將修長的手指搭在琴鍵上。
接下來,一串流暢的音符就從他指尖流淌出來。
是簡單又不簡單的《kiss the ra》。
張有弛彈了一段,轉過頭看向杜若酩,往琴凳另一端挪了挪,用眼神示意他坐過來。
杜若酩抿了抿唇,也沒怎麼猶豫地坐在張有弛身邊,還能聞到他口罩上清涼爆珠的薄荷香氣。
長長的鍵盤上又多出一雙手,即使沒能時常複習,杜若酩還是能清晰記得,高二那次準備演出的四手聯彈的曲目。
但張有弛還在接著彈《kiss the ra》,杜若酩就順著清爽的主旋律,給他配上一些和音。
哪怕是即興的配合,聽起來也很不錯。
像是磨合了很久默契滿分的拍檔,也像是街頭偶遇高山流水的知音。總之,簡簡單單的曲調,也能彈奏出更多層次來。
一首還沒結束,張有弛的左手突然捉住杜若酩的右手,音符全都亂了。
下一刻,張有弛面向杜若酩,藉著手上的力道把杜若酩上半身轉了個九十度,又快速摘掉自己臉上的口罩,吻了過來。
杜若酩的眼睛霎時瞪得老大,張有弛腦袋後面的窗戶上映著的烈日陽光著實刺眼。
可是張有弛的動作卻很輕柔,杜若酩能感覺到對方的右手扶著自己的左下頜,只用了能稍稍抬起下巴的力度。
“哎……感覺沒有進步啊……”張有弛閉著眼睛吻了杜若酩很久,才把腦袋側過來擱在他的肩膀上,胳膊也順勢環住杜若酩挺直的後背,頗顯失落地嘆著氣,“……大受打擊,借我抱一下。”
“搞什麼……拿我練手嗎?”杜若酩很小聲地說話,來掩蓋顯而易見的害羞和砰砰亂序的心跳。
“當然拿你練手,不然還能拿別人練嗎?”張有弛的聲音悶在杜若酩的脖頸間,說話氣息吹得他癢癢的。
“你又不是沒談過戀愛……都沒練好嗎?”杜若酩頭昏腦漲地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胡話了。
“沒有。”張有弛保持著抱著他的姿勢,胳膊還收了些力,將杜若酩扣得更緊,“本來就沒幾次,還都是孟溪舟主動,我還挺想躲的。”
“你說這種話會顯得你好渣哈哈哈。”杜若酩為遮蓋尷尬只好先笑了起來。
“你就沒主動過。”張有弛倒打一耙開始控訴。
“……我根本不會啊,沒有經驗。”杜若酩瞪了瞪眼,趕緊解釋。
“所以才要學啊,要練習。”張有弛不信邪地又把臉懟到杜若酩眼前,再蜻蜓點水般親了他一下,就鬆開了手。
“不彈了,再彈下去要影響鄰居午休了。”說著,張有弛小心地放好琴蓋。
中午也沒人說要睡午覺,兩個人就窩在沙發上看一部張有弛一直想看卻沒看成的外國電影。
電影剛放了十分鐘,說是不困,杜若酩還是睡著了,腦袋歪在張有弛的肩膀上,睡得好香。
混混沌沌的也不知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杜若酩還躺在沙發上,身上蓋了一條空調毯,腿居然正搭在張有弛的大腿上。
沒錯,張有弛仍然安靜地坐在他旁邊,依舊看著沒播放完畢的電影。
電影裡的人們還在說著臺詞:
[我做這些,只是為了能和你說話。現在我就在這。]
[……我現在知道我是誰了,我不是律師,不是總裁,不是警察,大部分時間都在逃亡還得不償失。不,最壞的不是這個,而是我愛你。]
扶著額頭剛醒過來的杜若酩,一耳朵聽到這些英文臺詞,再看到自己的睡姿,腦漿直接凝固了。
“你醒啦?”張有弛的雙眼還盯著電影螢幕,開腔低聲詢問。
“嗯……”杜若酩揉著額角,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略顯放蕩不羈的腿從張有弛身上抽下來,坐起身,“說好了看電影的我怎麼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