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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多看了幾秒。
商人重利,更重面子,在商務會談中,多數都會選擇更加有質感,甚至是私人訂製的金屬袖釦,鮮少有這麼樸實無華的樣式進入商業圈。
畢竟之前她可是在這上面栽過大跟頭,還跟師父學藝時,她就做過漆藝木質袖釦,想帶領它走進更大的圈子,只是最終以失敗告終。
桑蕪驚訝歸驚訝,卻也沒多逗留,只得去尋錢小姐的蹤跡。
錢小姐是近幾年大熱的連航資本的專案經理,也是她最大的“金主”,工作室能不能拿下投資挺過這次金融危機,就看能不能說動她了。
“錢小姐,我們可以……”好巧不巧,就在桑蕪找到錢小姐的時候,仙野杯金獎“飛馬”的作者迎了上來:“錢小姐,聽說最近連航資本在考慮傳統工藝品的投資,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聊一聊?”
“……”
錢小姐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桑蕪,與對方奉承著:“金先生有這方面的意向?那敢情好啊,正好我也對你的‘飛馬’印象極其深刻!”
“我的榮幸,您要是喜歡,等展覽結束後,‘飛馬’我就雙手奉上,而且都是為傳統文化做奉獻,受人喜歡的作品就應該讓喜歡的人都擁有,這樣也才能更好地宣傳漆藝。”
金岑山一席話,說得錢小姐喜笑顏開,說話間,時不時還要賞桑蕪幾個眼神,再加上他這話裡有話,她好像什麼都懂了。
搶投資罷了。
只是手段有些卑劣,畢竟這段話與前面桑蕪那段“原創論”簡直是兩個路數,顯得她與錢小姐的創作理念並不合拍,明顯就是捏著她的命門攻擊。
酒會在舒緩的音樂聲中接近尾聲,桑蕪的投資也在這個時候告一段落——一敗塗地。
就像仙野杯參賽時被挑釁依然只拿到銀獎一樣。
甚是無意義的酒會,桑蕪也心疼自己的腳,沒打算堅持到最後一刻了。
與錢小姐微笑著致歉後,施施然出了會場。
酒會在寧港半山的私人莊園舉辦,夜深寒氣盛,再加上深秋雨冷的加成,院子裡額外冷。
下雨後的地面有些溼滑,桑蕪乾脆脫了高跟鞋,拎著裙子走出了會場外的小院子。幽暗燈光下,她的背影瞧著有些狼狽。
腳印在溼冷溼冷的石板上,同她的心保持著一樣的溫度。
果不其然,剛坐上車,還沒用紙巾擦乾淨腳底的桑蕪就收到了連航資本的拒投郵件。
她截好圖,細細欣賞著自己的失敗,手輕輕一滑動,就滑到了自己的另一個失敗上面。
要不是這份被鑽了漏洞,明明是對方的錯,最後卻變成自己違約的合同,工作室恐怕也不會瀕臨倒閉。
好在她想明白了。
看來法務這筆錢還是有必要花的,不然就會花更大的錢買一個教訓。
雨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來,隱隱瞧著遠山的煙霧也更甚了。
夜黑人靜,桑蕪提前了一會兒離開,所以路上並無多少車輛。換好平底鞋後,她就發動了車輛,開啟了雨刮器。
車內外的氣溫有差異,車窗上隱隱有些霧氣,她剛向前附身拿起毛巾想擦一擦,對面的車輛突然開啟了車燈——
桑蕪的眼睛被閃了一下,腳下一滑一踩,車子就直直地撞了上去,發出“砰”的一聲響!
真是禍不單行。
說不慌張是假的,她一陣心亂,立馬開啟了車門,也顧不得還在下雨,赤著腳就衝到了對方車前。
駕駛座下來一箇中年男子,在車前粗略地看了一眼,急得直“哎呀哎呀”。
桑蕪知道,今日到場的人非富即貴,但在看見車標後,懸著的心終於死透了。
她只好上前道歉,想與對方商量個解決辦法:“對不起,先生……”
可她話還沒說完,中年男子就慌忙跑到了車後座,敲了敲車窗,直到車窗搖下來,一隻手虛虛搭在車窗上,他才急切開口。
“先生,車前撞壞了燈,又刮花了車皮,這……”話語間,甚至有些口不擇言。
桑蕪順著中年男子的動作看過去,只是那位先生坐在後座,沒有極其明亮的燈光,並不能分辨出模樣,隱隱瞧見對方凸起的喉結處上下滾動了一下。
雨密密地打下來,只是略微沾溼了那隻手。
正當她準備收回視線時,眼睛不經意落在了車窗上的那隻手上,沒再移開。
乾淨修長,只是虛虛搭著,卻能讓人感受到主人的雷霆魄力。
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