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守株待兔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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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確實未曾踏出客棧半步,不識路途亦是常理之中。
誦經?
法會?
郭婉略一思索,回道:“居士若需入市,吾等自當相助。不過,吾亦欲往市集一探,未知居士肯否偕行?”
若曹丕公然走出客棧,必招搖過市,而僧彌之姿的支謙,以沙門之身入市,往市中購佛法器物,或不甚惹人注目。
媯覽、戴員之輩,未必緊盯不放。
畢竟,江東僧侶在孫權之廣佈下,各郡皆有其蹤。
僧彌之姿,入市出市,不甚惹人注目,較之曹丕,自是隱秘許多、讓人放心許多。
於是,郭婉稍事籌備,遂與支謙共離客棧,往市中而去。
市在坊北,二人謹慎穿行於攤販之間,既覓所需之物,又時刻留意周遭動靜,以防不測之虞。
郭婉雖冒被緊盯之險,但其出客棧,並非無的放矢。
方才,聽支謙所言誦經,實則乃是她憶及一齋僧古俗。
何謂齋僧?
據《梵網經》卷二所載,若遇疾病纏身、國家危難、賊寇侵擾之時,或父母、兄弟、師父、阿闍梨等至親之人亡故之日,乃至其頭七、乃至七七四十九日之內,皆應虔誠誦讀、宣講大乘經律,舉辦齋會,以祈求福報。
舉辦此等齋會之僧,即是齋僧。
自魏晉以降,“齋僧法會”頗為盛行,王侯貴族常行之。
至唐代,其勢愈熾,屢有萬僧齋之盛舉,如《大唐六典》所載:“凡國忌日,兩京定大寺觀各二,散齋。諸道士僧尼,皆集於齋所。”
《五代會要》亦載:晉天福五年,令每遇國忌,行香之後,齋僧一百人,永為定製。
何時舉行齋僧法會乎?
最近的,就是孫翊的頭七。
人死之七日,名曰頭七,常延請僧眾,設齋超度。
至於孫翊之頭七,是否會設此齋僧法會,郭婉微眯雙眸,心中暗自思量。
途中,郭婉似不經意地問道:“居士,可諳熟齋僧法會之儀軌乎?”
媯覽、戴員之徒,拒擔弒孫翊之罪,皆委過於邊鴻。是以於孫翊之祭拜之時,想必不致草率從事。
其齋僧法會,料必舉行無疑,以全禮節,俾其親屬得以盡哀思之情,致其敬意。
支謙輕撫著手中一串佛珠,目光平和地望向郭婉,緩緩言道:“小僧雖習得齋僧法會的儀軌,然,在吳縣之地,因家師三藏法師在此,故多由家師代勞,為王公貴族舉行法會。”
“小僧則多在一旁靜觀,以學其精髓。”
郭婉聞其言,眸中初現訝色,旋復歸於寧靜,微微頷首,支吾而言曰:“哦……原來如此。今日得居士相陪,共選佛門之器,亦是幸甚。”
言訖,乃轉身顧市集之上琳琅滿目之佛具,隨支謙之目光,落於一古樸精緻之引磬上。
支謙輕取之,細觀其紋理,辨其音色。
“此引磬音色清越,質地純良,誠法器中之佼佼者。”支謙含笑謂郭婉曰。
郭婉亦近而觀之,見引磬表面光滑如鏡,輕擊之下,其聲悠揚深遠,似有靜心安神之效。
“居士眼光果然獨到,此引磬確非凡品。”郭婉頷首稱譽。
支謙微微頷首,復將引磬置回原處,又取另一引磬以比較。
經一番挑選,二人終得滿意之選。
支謙輕撫其器,目中流露出對佛法之敬畏與虔誠。
“有此引磬,誦經之音將更加莊嚴。”支謙感慨而言。
郭婉微笑以對:“願此法器能助居士於天下間廣弘佛法,利益群生。”
郭婉與支謙在市集之中緩緩踱步,看似漫無目的,實則郭婉心中另有盤算。
她故意與支謙在各類佛道器具前流連忘返,細細品味每一件法器的韻味,實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留意著周遭的風吹草動。
就是在瞎逛,但卻不回去。
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又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忽而,一抹異樣的身影躍入她的眼簾——
幾位身披素縞、面色沉鬱之士,腳步匆匆,直奔佛道器具之市,低聲細語,似乎在詢問著什麼緊要之事。
郭婉心中暗自思量,遂以低沉之音對支謙道:“居士,君且觀彼處。”
言罷,以眼神示意其方向。
支謙順郭婉所指,目光落於那幾個身披麻衣之人,眉宇間不禁微蹙,似能覺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