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鹿死誰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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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剛毅,不易勸動,然又恐其此行兇多吉少,心中矛盾交加。
當然,徐氏亦知,夫君既已決意,便難以更改,只得默默祈禱,願夫君此行平安無事。
至晚宴之際,太守府內燈火通明,照耀如晝,賓客紛至沓來,座無虛席。
因前太守新喪,孫翊雖身為主家,也沒有刻意表現出談笑風生的模樣,而是沉重地讓諸吏治理好各自的縣中,勿要發生意外。
此次宴請,也正是媯覽與戴員交代邊鴻下手之時。
邊鴻隱匿於眾人之中,冷眼旁觀,心中暗自盤算。
其目光閃爍,不時窺視孫翊,似有所圖。
席間,孫翊與賓客把酒言歡,氣氛熱烈。
邊鴻卻心神不寧,坐立難安。
終至席終賓散,孫翊起身欲別,邊鴻悄然尾隨,如影隨形,孫翊渾然未覺,猶自與賓客殷殷道別,未曾留意身後暗藏之殺機。
夜色深沉,月隱星蔽,一片漆黑之中,孫翊行至門外,忽覺背後冷風驟起,寒氣侵骨,心中不由一驚。
正欲轉身探視,邊鴻已猛然抽出利刃,寒光凜冽,猶如幽冥鬼魅,直取孫翊心脈。
孫翊猝不及防,慘叫之聲驟起,鮮血如泉湧,瞬間染紅了衣襟。
其身體踉蹌幾步,終是無力地頹然倒地,氣息漸微,直至湮滅。
邊鴻見狀,面露猙獰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快意之笑,似覺大仇終得報。
邊鴻與孫翊之間,實則並無血海深仇。
若論仇隙,無非孫翊平日裡偶有腳踢之辱,言語之責,然此等小事,實難構成深仇大恨。
邊鴻心中,對孫翊亦無多少恨意。
其所謂之兇狠,不過是自我恐嚇,以壯膽氣。
實則,邊鴻心中亦知,此乃為媯覽、戴員所迫,非己所願。
“主公,莫要怪鴻,要怪,就只能怪汝樹敵太多!”
邊鴻手持利刃,立於孫翊屍前,喃喃自語。
其聲低沉,似有無奈,又似解脫。
殺了孫翊之後,邊鴻見其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他深知,此乃不祥之兆,恐引來冤魂索命。
邊鴻強壓恐懼,上前親自為孫翊合上雙眼。
雙手微顫,似在懺悔,又似在告別。
但孫翊已逝,再無聲息,唯有鮮血染紅衣襟,訴說著一段未了的恩怨。
邊鴻深知,自己已成媯覽、戴員之棋子,難以回頭。
不過,他心中亦存有一絲僥倖,望能借此機會,得以苟活。
然世事難料,邊鴻之命運,終是掌握在他人之手,難以自主。
媯覽、戴員聞孫翊遇難之訊,急步趕來,故作驚愕之態,痛斥邊鴻之惡行,言辭憤慨,若欲為孫翊雪恨,以慰其在天之靈。
媯覽怒目圓睜,厲聲道:“邊鴻,汝竟敢謀害三公子,實乃罪大惡極!吾等誓要將汝千刀萬剮,以洩民憤!”
戴員亦憤憤不平,負手補充道:“邊鴻,汝之惡行,天理難容!吾等定要將汝繩之以法,以正乾坤!”
邊鴻被擒之時,面露驚愕之色,難以置信地望著媯覽、戴員二人。
心中猶如翻江倒海,震驚之情難以言表。
口被破布所塞,無法言語,但其目光中滿是疑惑與不甘,好似在無聲地質問:“吾已遵約而行,何故仍要取我性命?”
邊鴻眸中,滿是恐懼與不解。
原以為,媯覽、戴員二人會念及舊情,或至少會等局勢穩定後再行處置。
但他未曾料到,二人竟如此急不可耐,過河拆橋,要置其於死地。
二人迅速將邊鴻擒拿歸案,次日,便將其斬首於市,以平民憤。
百姓圍觀者眾,皆稱快意。
黎庶們當然不知,此二人實乃幕後黑手,邊鴻不過替罪羊耳。
媯覽、戴員雖表面悲痛欲絕,私下卻相視而笑,心中暗自得意。
其狼狽為奸,圖謀不軌,終是得逞。
于丹陽郡府之中,氣氛凝重,媯覽與戴員二人,憑其權勢智謀,初步攏聚部分府吏之心。
遵少數從多之原則,眾人雖心有不甘,然亦不敢輕露反意,恐觸怒二人,招致禍端。
媯覽兵權在握,其勢如虹,即便二人未動,麾下甲士亦足以令眾人震懾。
媯覽環視四座,言辭懇切:“今丹陽局勢紛擾,前太守與新太守接連暴斃,唯我等同舟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