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神神叨叨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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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頗為無奈。
見支謙仍沉浸於回味家僕之瑣言,未能確切明瞭之時,郭婉恐錯失此良機,遂急聲催促支謙,令其拽己向前。
家僕四人,立肆之前,郭婉趨近,輕理微亂之衣袂,自若而言:“敢問諸君,可是欲尋擅長法會之齋僧乎?”
言罷,郭婉毛遂“自”薦,向孫翊的家僕引薦支謙:“此位乃吾友支謙,精通佛理,擅長法事,或可為前明府君舉辦法會,以祈亡靈安息。”
今日支謙特為購置佛器而行,故披一襲佛門衲衣。
此衣取素色之布,裁製得體,線條流暢,簡樸中不失莊重之姿。
衣身繡蓮花之圖,寓清淨無染之意;
衣袖則寬鬆自如,隨風輕揚,更添其超脫凡塵之氣韻。
觀支謙身著此衣,猶如超凡入聖的僧侶,令四名家僕無不信服其精通佛法諸般事務。
“咦?”
支謙尚未及跟上郭婉之思緒,遽然被郭婉的舉薦所驚,神色略顯愕然。
他雖通齋僧法會之事,但素常多為師父三藏所主持,己則僅司侍奉之職。
至於為他人舉辦法會,實乃前所未有之事也。
支謙年歲尚輕,於三藏法師座下,亦非最受寵愛之首席弟子,否則何以輕易為三藏法師隨手點派,隨曹丕赴許都之行耶?
不過,雖被郭婉指名,支謙初時微愣,旋即便未拂其意,速趨前自我介紹曰:“小僧乃吳郡支謙,字恭明,普濟禪寺之僧也。”
其態雖謙恭,但還是難掩其對佛法的自信,坦然無隱。
“咦?普濟禪寺之高僧乎?”家僕等回禮畢,乃沉聲問道,“聞吳縣普濟禪寺僧眾佛法廣傳,吾等雖居宛陵,亦聞其名矣。”
“然未知,適才法師之友所言,法師願為吾家主公舉辦法會之事,是否確有其事?”
另一名家僕接商販遞來之法器,目光微轉,瞥視郭婉,繼而問於支謙。
或因主公新逝,此四名家僕皆面露悲憤之色,興致索然。
對於郭婉之自薦,他們並未顯露出過多之熱忱,神色間頗有淡然之意。
郭婉觀之,愈覺此四人,乃孫翊生前所倚重的親信僕從。
既是忠僕,那此四人或正是那欲為孫翊報仇的數十親信中之四也。
“敢問諸位,”郭婉語聲平和,試圖打破沉悶的氛圍,又帶有安撫之意,“吾觀諸位神色,似有悲憤之意,莫非皆為前明府君之忠僕乎?”
家僕中一人聞此,眼眶微紅,沉聲道:“然也,吾等皆受前明府君大恩,今主公驟逝,吾等悲憤難抑。”
郭婉聞言,心中更篤,復言道:“既然,諸位皆懷忠義之心,欲舉辦齋僧法會,以超度汝等主公之魂靈,若向佛獻誠,祈天求地,定能尋得那弒主之賊,以安主公在天之靈!如此,法會更須辦得至誠且得體。”
“或因新明府之故,汝等不能大肆鋪張,然爾等主公身後之榮光,卻必不可缺。”郭婉眼神堅毅,續而陳詞。
隨即,她轉而對支謙推崇備至,恨不得他們即刻將其迎入府中。
“頭七之期將至,齋僧法會乃是最為得體之頭七儀軌。”
“吾友恭明居士,遊歷四方,廣納佛經,今至宛陵,理應為前府君盡一番心意。”
“望諸位莫要推辭,吾等並無他意,實乃真心敬仰前兩位明府君之德。”
言畢,郭婉輕抬玉手,示意商鋪小販將案上法器逐一精心包裹,其態款款而有序。
隨後,她轉眸望向身後新收的女婢王孫瑣,神色自若,言語中帶著半分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半分親暱,吩咐道:“瑣,汝且親自將這些法器送往前太守府,務必小心謹慎,不可有絲毫差池。”
“此等器物,皆為齋僧法會所需,需得妥善安置,以備明日之需。”
王孫瑣聞言,低頭應命,神色恭敬,雙手接過法器包裹,輕聲道:“諾,娘子放心,瑣定不負所托,將此等器物安全送達太守府。”
四名家僕相視而疑,雖不解郭婉何以如此親近於他們,但皆歸因於郭婉與支謙,對自家主公生前的敬重。
於是,四人未加推辭,坦然問道:“敢問法師,擅長何種法事?能否勝任齋僧法會之主持?”
支謙聞言,雙手合十,微微頷首,答曰:“小僧雖年輕,但自幼受佛法薰陶,於齋僧法會之事,亦略知一二。若諸位不棄,小僧願盡力而為,以祈超度前明府君之靈。”
一家僕聞言,面露讚許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