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出使吳郡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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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熠生輝。
正是曹丕欲贈予孫權之物。
“此乃吾從織室精心挑選之綺縠,欲贈予孫權,以表誠意。然此等華美之物,受不得路上日曬摩擦,需得細心呵護。”
曹丕邊言邊將木盒推向郭婉,以示其言非虛。
郭婉見狀,目光落於綺縠之上,見其華美異常,心中不禁讚歎。
她做沉吟狀,片刻後,終道:“公子所言極是,此等華美之物,確需細心呵護。既公子如此看重婉,婉願以暴室女史之身,替公子護禮前行。”
這個理由,倒是讓郭婉拒絕不了。
畢竟,郭婉身為暴室女史,職在守護織物之完好,亦是分內之事。
若她再向曹丕提議,令其往織室求助於女織,或於暴室尋嗇夫、女侍中伴行,則顯得無謂且失當。
曹丕身為司空長子,雖受寵程度有限,然其身份尊貴,非她一小小宮人所能比肩。
反覆推辭,恐有得寸進尺之嫌,實非明智之舉。
況且,此行實為郭婉贏取曹丕更深信任之良機。
於是,她暗自思量,決定應允此事,以盡己責,亦圖日後之發展。
郭婉聞曹丕之言,心湖微瀾,知其出此策實為權宜之計,然亦能感受到其字裡行間的誠摯之意。
她略作沉吟,秋水般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堅定,終啟朱唇,緩緩言道:“既公子如此看重婉,婉願以暴室女史之身,替公子護禮前行。然望公子許諾,此行務必保重,平安歸來。”
“丕自當竭力保女史周全,雖無權柄加身,然護短之心,人皆有之。女史既隨丕同行,丕必視若珍寶,護之周全。”
曹丕語畢,面上洋溢著滿意之色,擊節而贊:“如此甚妙!那丕便不再以女史相呼,未知女史可有字號,以便日後相稱?”
郭婉輕輕頷首,聲音柔和如春風拂面:“婉姓郭氏,字女王,公子可直呼‘女王’之字。”
曹丕微微頷首,目中流露出讚許之意:“丕尚未闢府治事,女王不願屈尊為丕的門客,丕心領神會。然則,出使吳郡之時,還望女王能替丕多多籌策,共圖大業。”
曹丕可稱郭婉的字‘女王’,但時至今日,郭婉卻難以直呼曹丕的字‘子桓’。
一則,禮數之隔閡,猶如鴻溝,難以輕易逾越;
二則,曹操尚未賜予曹丕表字。
雖世風不以二十弱冠為限,富貴之家多提前為子弟取字以立身,但曹操似將此事遺忘。
抑或,曹操對曹丕本就未曾多加關注,未曾料想其會主動請纓出使吳郡,故曹丕至今仍無表字。
此事既成定局,郭婉亦只能遵循禮數,難以直呼曹丕字子桓也。
郭婉微微欠身行禮,言辭懇切:“婉定當盡心竭力,做好本職之事,必不給公子增添絲毫煩惱與困擾。”
至於籌謀劃策之務,彼此心領神會,無須贅言於口。
曹丕向暴室令略言暫借女史之意,郭婉隨即稍作整理,於端門前與蔣幹會合。
一行共計八人,浩浩蕩蕩,踏上了出使吳郡的征途。
他們雖未乘駟馬雕鞍之錦車,但所乘之車亦頗顯寬敞。
八人分乘四車,郭婉則獨享一車之靜謐。
蔣幹與曹丕各攜侍從一人,餘者則為三名護衛壯漢,各負其職,以確保此行無虞。
沿途風光,盡收眼底。
山川壯麗,江河浩渺,令人心曠神怡。
田野間,農夫耕作,牧童放歌,一派祥和之氣。
市井之中,商賈雲集,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車行之間,偶有鳥鳴聲聲,清脆悅耳,宛如天籟之音。
風吹草動,花香襲人,更添旅途之趣。
郭婉於車內,憑窗而望,不禁感嘆此世萬物的奇妙,亦對此行充滿期待。
若非曹丕之邀,郭婉或將久居許都,難以脫身。
且她歷經兩世,未嘗涉足江東之地。
曹丕與蔣幹則於另一車外,時而低語交談,時而指點江山,議論時事。
侍從與護衛亦各司其職,或警覺四周,或照顧車馬,確保行程之順利。
如此,一行八人,伴著車轔轔、馬蕭蕭之聲,一路南行,出使吳郡之旅,正緩緩展開。
自許都至吳郡,行程需月餘之久。
沿途九州之景,美不勝收,加之郭婉可以書畫自娛,是以此行並不覺乏味。
孫權,就是吳郡富春縣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