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同鄉棗祗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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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幸。”郭婉言辭懇切,目光中滿含期待。
“如兄如父?”
郭嘉聞其言,不禁放浪形骸,狂笑不已,手中酒壺亦隨之亂顫。
他戲謔地對郭婉說:“既如此,何不直呼嘉為父?”
郭婉見狀,生怕他狂笑不止間失手將酒壺擲來,連忙伸手接過,笑道:“兄長何不讓我也飲一口?”
呼郭嘉為父?
此念一閃而過,郭婉心中暗自思量。
實則,郭嘉年長她二十歲,比她前世早生五百年,若論輩分,喚其為父亦非不可。
念及此,郭婉不再猶豫,猛地灌了一口濁酒,只覺酒液入喉,痛快淋漓。
她微微眯眼,享受著這難得的暢快時刻。
趁著濁酒在喉,郭婉正欲頓首拜稱其父,豈料郭嘉似洞悉其意,知道郭婉想要做什麼一般,連忙執其衣袖,復奪回酒壺於手。
此舉似有阻止郭婉跪拜之意。
郭嘉斂笑正色道:“此事體大,豈是汝可輕易定奪?家族、禮法、規矩,皆需審慎考量。”
郭婉見郭嘉難得一副正經之態,亦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亂顫:“大兄勿惱,婉不過戲言耳。”
但觀郭嘉神色,似仍拒其於千里之外,郭婉面色微黯,旋即又恢復堅定。
她緩緩言道:“大兄勿疑,吾之心意,天地可鑑。吾雖非大兄血親,然心中對大兄之敬仰親近,勝似血濃於水。若蒙大兄不棄,得為兄妹,吾定當恪守禮法,尊重宗族,絕不為大兄添任何煩惱。惟願大兄能體察吾心,賜吾一機。”
郭嘉出身寒微,雖蒙曹操垂青器重,然家中人丁不旺,僅遺一獨子,名曰奕,尚屬年幼。
郭嘉非固守禮法之徒,深知自己身體日漸衰弱,倘有不測,幼子雖得主公庇佑,但日後之事仍屬難料。
今聞郭婉言辭懇切,郭嘉心中頗為所動。
再認一女,且此女心思細膩,胸懷大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沉思片刻後,郭嘉言道:“女史之心意,吾已瞭然於胸。此事確需深思熟慮,不可輕率而為。今日宴中,吾等可先相機行事,察看是否有機緣,使汝以吾妹之身份,共襄此宴。”
郭婉聞其言,心中大喜過望,但面上仍保持著矜持之態,言道:“大兄之言,吾自當謹遵。只願大兄能始終如此體諒吾心,賜吾一個展示自我、證明自身之良機。”
郭嘉見其態度堅決,乃言道:“既如此,吾與汝共同籌謀。今夜宴中,或許會有轉機。汝且隨吾入宴,相機行事,共謀大計。”
郭嘉引郭婉隨行,緩步復入承光之殿。
冬節之慶,將歷五日,宴席自晨至夜,未曾稍歇。
今朝雖為清曉,而殿內燈火璀璨,宴席再備,天子與百官鹹集,笑語歡聲,盈滿殿堂。
二人緩步至席間,恰逢同僚羽林監、屯田都尉棗祗,坐席在郭嘉一側。
棗祗目光如炬,犀利異常,見郭嘉身後緊隨一陌生女子,且二人神態親密,心中不禁生出好奇,遂開口問道:“奉孝兄,此女何人?莫非乃兄新納之姬妾,抑或是兄之掌上明珠,藏於深閨,未曾示人乎?”
言罷,棗祗又悄悄打量郭婉一番,見其身著宮人服飾,心中疑慮更甚,便又小聲戲謔道:“莫非此女乃是奉孝兄方才外出,新結識之宮中佳人,特意帶來赴宴,以增宴席之歡娛乎?”
郭嘉聞棗祗之言,哈哈大笑,遂引郭婉至棗祗面前,正色而言:“子適兄勿疑,此女非吾姬妾,亦非佳人,實乃吾從女郭婉也。”
“雖非直傳血親,然其才情出眾,志向高遠,且身世坎坷,幼失怙恃,令人憐愛。吾養在膝下,視如己出,欲為其謀一良好前程。”
棗祗,字子適,穎川陽翟人。
其人性情豁達,才識過人,與郭嘉素有交情,同為鄉里之驕子。
當郭嘉向郭婉介紹棗祗時,言及二人同鄉之誼,郭婉方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思量:
原來如此,棗祗與郭嘉竟是同鄉,難怪棗祗對郭嘉如此熟稔。
念及此,郭婉便向棗祗行禮道:“子適公冬節安好,小女子郭氏,久聞都尉大名,如雷貫耳。今夜有幸相見,實乃三生有幸。”
棗祗的大名她確實聽過。
曹魏的軍國之饒,起於棗祗而成於任峻。
曹操每次出征征討,棗祗和任峻都守在後方並且供給曹軍。
棗祗募民屯田,戮力勸耕,才閱數年,得積穀數百萬斛,且令州郡各置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