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重樓店面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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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棗衹諸人,對於天子劉協的態度,昭然若揭。
天子不論是誰,實乃主公的傀儡。
彼等敬之,蓋因曹操暫需此旗號以號令四方。
雖然荀文若之於天子與孟德公,態度頗顯曖昧,引人遐思,但這並非大酺之日所宜深究者。
嘉飲甚醇,自殿而出,步履微踉,顯是酒意已酣。
郭婉視之,心憂如焚,雖郭嘉之於自己,利用之情或重於關切。
但郭婉亦非無情之輩,恐郭嘉的身軀,難承歲月之重,若未及建安十二年之秋,則世事茫茫,何以為繼?
於是,她與棗祗頗有默契地一同勸說郭嘉,喝得差不多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棗衹勸諫郭嘉道:“奉孝兄,酒乃穿腸毒藥,過量傷身。今日雖逢佳節,亦當節制為是。”
“主公之業,尚待兄籌謀輔佐,兄豈可輕忽自身乎?”
郭嘉聞言,似乎毫不意外,他微微一笑,醉眼迷離中,似有玄機:“子適所言極是,嘉豈敢忘哉?”
“然人生須得盡興,莫使枯坐對月。今日之醉,非為避世遁形,實為養精蓄銳,以備明日之清醒奮發也。”
棗祗聞言,搖頭苦笑,嘆曰:“奉孝兄之高論,真乃超凡脫俗,吾等凡夫俗子,難以望其項背。然則,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兄宜稍作休憩,待酒醒神清,再展宏圖霸業,豈不為美?”
郭婉亦效顰淑女之態,做乖乖女模樣,柔聲細語以慰嘉曰:“從叔,請聽婉兒一言。”
“世間萬物,皆循天理,人若自強不息,亦能逆天改命。您若珍重玉體,方能與主公並肩,共克時艱,成就不世之業。否則,壯志未酬,而身先瘁,豈非人生之大憾?”
郭嘉不知是聽了進去,還是對他二人“嘰嘰喳喳”沒有辦法,神色稍斂,似有所悟,遂點頭應允,自承光殿偏殿而出,欲尋靜謐之處,稍解酒意,以待來日。
大酺五日,宴樂無休,自晨光初破至夜幕低垂,流水宴席,不絕如縷,歡聲笑語,響徹雲霄。
郭嘉、棗衹等司空府屬官,雖享此盛宴,但亦知過猶不及之理,恐傷身損神,難繼建安之業。
及至午正,郭嘉已顯疲態,步履稍顯踉蹌。
郭婉見狀,心生憐意,悄然上前,以纖手輕扶其臂,柔聲細語:“從叔,婉兒扶您回府歇息。”
郭嘉望其溫婉面容,不置可否,但緊接著借力而起,任由郭婉細心攙扶,緩緩步出承光殿。
棗祗早派人備下車輿,靜候於殿外。
見二人出殿,連忙上前,恭敬行禮後,引車至前。
郭嘉於郭婉與棗祗的攙扶下,緩緩登車,車輿隨即啟動,緩緩駛離承光殿,向著府邸而去。
沿途,冷風拂面,帶著幾分清醒,幾分愜意。
郭婉自詡為郭嘉從女,便堂而皇之居於郭嘉的府中,笑語盈盈道:“伴從叔共度歲華,實乃婉兒之幸也。”
其言雖含調侃之意,但情深意切,令人聞之動容。
棗祗行事雷厲風行,當日未及申時,已遣僕役攜贈郭婉的宅契,風馳電掣至郭嘉府邸,以表其深厚情誼。
宅契之上,墨跡未乾,猶帶棗衹的看重與期許。
午後閒暇,收好府契之後,郭婉忽憶周不疑。
念及多日未見周不疑,遂往詢其功課進展,欲知郭嘉所授何學。
周不疑見問,恭敬作答,言及兵法、詩文,皆有所涉,受益匪淺。
郭婉聞之,心甚慰,心中暗贊鬼才郭嘉教徒有方。
雖然不知道郭嘉到底教了多少。
但以郭婉對郭嘉的理解,郭嘉極有可能只是簡單教了周不疑幾次,其他時間讓他自便。
及至日暮西山,郭婉方離書房,邀請周不疑與他一同去探險。
步出郭府,欲往一探棗衹所贈之居。
周不疑欣然應允,二人遂並轡而行,赴新宅探視。
兩人交流聲切切查查,與許都寧靜與繁華交織成一首悠揚的樂章。
雖然是冬節,但沿途,商販的叫賣聲、行人的談笑聲,以及遠處偶爾傳來的絲竹之音層出不窮,共同編織出一幅生動的許都節日畫卷。
郭婉側首望向周不疑,笑語盈盈,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不疑,汝可知吾為何讓汝拜師郭奉孝?”
“奉孝公平日裡不僅精於謀略,對兵法亦是研究頗深。今日藉此良機,吾便要考考汝,看看這些時日,汝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