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笑納青州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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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欲南下,必先除其羽翼,斷其後路。”
荀攸聞言,補充道:“主公欲南下,新野劉備,確為首要之敵。荊州劉表,雖無大志,但地利人和,亦非易取。吾等可先遣使節,以禮相待,探其虛實,再行定奪。”
“至於馬騰,地處西涼,與韓遂等人糾葛不斷,吾等可借刀殺人,令其自相殘殺,吾則坐收漁翁之利。”
曹操聽罷,撫掌大笑:“諸公之計,皆合吾意。此番回許都,吾正欲整頓兵馬,南下與劉備一決雌雄,了結舊怨。”
“荊州雖難,但吾等先以雷霆之勢,震懾其心,令其不敢輕舉妄動,再徐圖之。”
“如此,則天下大勢,可期可望矣!”
言畢,大堂之上,群臣激昂,共誓同心,誓要輔佐曹操,成就千秋霸業。
而袁紹方面,得知使臣未能帶回袁尚,且青州之地已失,袁紹大怒,病勢更重。
他深知自己時日無多,卻仍念念不忘袁尚之事,心中憤懣難平。
昔日,袁紹一念之差,任長子譚為青州刺史,實乃廢長立幼之隱憂初現。
雖然袁紹在這件事上並沒有親口承認,要立袁尚為嗣,而孤遠袁譚。
卻被智謀深遠之士窺破天機。
沮授看透了袁紹廢長立幼的心思。
他痛心疾首而諫袁紹:“主公此舉,恐為禍亂之源矣!”
但是,袁紹心志已決,非但未納忠言,反而以假亂真,閉塞諫路。
公孫瓚既滅,袁紹更將譚過繼他處,復以次子熙領幽州,外甥幹牧幷州。
並振振有詞地說:“吾欲令諸子各據一州,以視其能。”
此語一出,家族暗流湧動,兄弟鬩牆之禍,已伏於細微。
乃至於如今袁紹病重,神智昏聵,不知袁譚於青州已勢成虎踞,滅田楷、孔融如探囊取物,野心與兵力並長,竟至萌生弒弟之念。
內憂外患交織,袁紹之軀日薄西山,已無力洞察長子的心機。
袁紹如今已經無法思考袁譚殺害袁尚的可能性了。
周遭讒言四起,皆由袁譚黨羽所布,哄騙主公召回長子,以承家業。
袁紹迷夢之中,還在幻想,尚寄望於割讓青州數郡於曹操,以求幼子尚之安,殊不知此乃痴人說夢,徒增笑柄。
——
鄴城大將軍袁紹的府邸。
袁譚已歸。
曾經紫袍金冠的袁本初袁大將軍,身材魁梧,面色雅正,就連死時都令“河北士女莫不傷怨,市巷揮淚,如或喪親。”
如今的他面容枯槁,昔日清雅之色已被歲月與憂慮侵蝕,唯餘三縷長鬚,依舊垂至胸前,訴說著往昔的輝煌。
袁譚容貌肖母,並不肖父。
因此面相更顯剛烈,而無清秀之氣。
“父親何在?”袁譚沉聲問道。
“主公臥病於寢殿,日夜期盼公子歸來。”
侍從引路,穿過曲折長廊,至袁紹寢榻前。
“父親,兒歸矣。”
袁譚低語,聲含哀切,又藏鋒芒。
袁紹聞聲,勉力睜眼,見長子立於榻前,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既有遺憾,亦有憂慮。
“子譚,吾家基業,望汝兄弟共守之。”言罷,氣息漸弱。
袁譚心中暗笑,面上卻恭順答道:“父親放心,兒定不負所望。”
袁紹欲抬手,卻力不從心,只得緩緩言道:“吾兒顯甫尚安否?”
袁譚心中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答道:“譚不知,父親放心,兒已遣人往黎陽探尋。”
袁紹聞言,心中稍安,卻又隱隱感到不安。
他深知長子心性,更知自己廢長立幼之舉,已種下禍根。
然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父親,兒在青州,雖滅田楷、孔融,然心中時刻掛念家族安危。今歸來,願與父親共謀大計,以保袁氏基業。”
袁譚跪於榻前,言辭懇切。
袁紹心中那份對幼子袁尚歸來的深切期盼,終究化作了泡影,成為了一枕虛無縹緲的黃粱美夢。
青州半郡,已作為權宜之計,無奈割讓於曹操之手。
冀州風雨飄搖,大半疆土淪陷。
青州再失,袁氏基業岌岌可危,僅餘幽州、幷州與鄴城周遭之地,苟延殘喘。
幷州之地,高幹野心勃勃,自立之勢已如暗流湧動,待袁紹百年之後,只怕將成尾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