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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你認識我嗎？”
她淡淡道。
“你的裙子，弄髒了一些。”
“怎麼會，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低頭看了一眼，再看程珞眼神的方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忙側過身子，對著鏡子看。
“哎呀，這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她小聲叫出來：“為什麼沒人告訴我啊，我不會一天都在讓別人看笑話吧。”
程珞在隨身小包裡摸索了一會兒，遞給她一個小瓶：“去汙漬的，不知道適不適用。”
“死馬當活馬醫吧！”
她接過，馬上進了隔間。
“唔……好像，還有點兒用。”
“你肚子痛嗎，我這裡有藥。”
程珞又說。
“不是啦，我沒在生理期！
不知道哪裡蹭到的，還弄到這個位置。”
裡面沉默了一小會兒，又有些彆扭地說道：“不過，謝謝你的好意。”
“好吧，那我走啦。”
“等一下！”
隔間門被開啟，她走到程珞身邊，轉過身去：“應該看不見了吧？”
“不細看的話，看不出來的。”
程珞說道。
她從包裡翻找出一個小盒，“這條手鍊，送給你了。”
“不用了。”
程珞推辭。
“送你的東西你就收啊。”
她將盒子塞到程珞手裡，“我白悅可不想欠人人情。”
和小盒一起塞過來的，還有一張硬挺的名片。
白悅理了理裙襬，看她一眼，踩著高跟鞋便出去了。
程珞回到廚師那邊選了甜點，走到包廂時，剛好看見裴謙弈朝門
外張望了一眼。
“怎麼去了這麼久，沒什麼事吧？”
他問。
程珞簡單概括了幾句，將小盒拿給他看。“煙翠珠寶。”
裴謙弈看著盒子上的標籤，似乎在想些什麼。
程珞拿著那張小巧的名片翻來覆去看。
“白悅……這名片倒是做得別緻，摸著觸感很好，燙金的顏色也很漂亮。”
“你說誰？”
裴謙弈忽然問。
“白悅呀，怎麼了？”
裴謙弈伸手拿過她手中的名片，想了想，抬頭看向她，認真道：
“想起來了，我們家之前給我指定的未婚妻，就是白悅。”
程珞愣了一下：“……這樣啊。”
她坐下來給自己倒茶水，垂眸啜飲著。
“不過，我媽不是預設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裴謙弈將名片還給她：“所以也不用在乎了，現在，你才是我的未婚妻。”
“……嗯。”
程珞支支吾吾應了一聲，看向門口：“上菜了，我們吃飯吧。”
飯後，裴謙弈打了個電話，司機載著一後備箱的禮盒趕來了。
“第一次見，總不能空手去吧。”
程珞的心又緊張起來，“那個，還是少拿一點吧。”
裴謙弈做了個手勢，“你看阿姨喜歡什麼，挑好了，我提上去。”
一路暢通無阻，程珞七上八下地摁下樓梯，默默盯著螢幕上變化的數字看。
“這麼緊張啊？”
裴謙弈注意到她的神色。
“突然就帶了個男朋友回家，肯定會緊張的吧。”
程珞斟酌著：“而且我媽……”
剩下的話還沒組織好，電梯門突然開啟了。
裴謙弈按住開門鍵，示意程珞先出去。
“誒？”
程珞愣了下，“我家不在這一樓呀。”
裴謙弈這才鬆開，“哦……才到12層啊，我沒注意看。
因為電梯裡只有我們，所以停了就以為到了呢。”
“電梯有點故障，有時候會停，也有可能是小孩子按了跑掉了。”
程珞解釋道。
電梯門重新關上，程珞聽到裴謙弈輕笑了一聲。
“嗯，我也有點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