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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謙弈帶著她走到房間,程珞好奇打量了一番。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暗叫糟糕:“等等,我的東西還都在酒店啊!”
“那些東西麼,不是都已經叫人送過來了?”
裴謙弈指了指遠處的幾個行李箱。
程珞跑去看,還真是自己的。
“太神奇了。”
程珞小聲嘀咕。
裴謙弈又湊過來:“你說什麼?”
“沒有沒有。”
她決定不去考究裴謙弈是怎樣知道的,這應該也是他記憶合理化的一部分吧。
程珞推過行李箱:“那我回房啦?”
她想起包裡的紙質檔案,想好好研究一下,為接下來三個月做個計劃。
工目標:讓裴謙弈恢復健康。
工薪資:很高。
工難度:未知。
“就要睡覺了嗎?”
裴謙弈站在門口,眼巴巴看著她。
“……”
程珞受到會心一擊,問道:“那,晚上你想做什麼呢?”
“對了,你最近在忙什麼?”
程珞想起來,裴謙弈應該也在讀大四。
“就在公司幫忙。
不過,受傷以後,我媽讓我先養病。
如果思考的話,頭會很痛。”
裴謙弈揉了揉眉間。
“梅阿姨她,還是很關心你的。”
“我媽啊,她是職場女強人,工狂。
她關心我,是因為我有價值罷了。”
裴謙弈淡淡道。
“怎麼會,你是她兒子嘛。”
裴謙弈只是小幅度搖搖頭。
“裴家的產業就是她的命。
我是獨子,只有我能接這個擔子。
如果我身體恢復不了,沒法繼續工,
被她趕出家門也說不準呢。”
裴謙弈似笑非笑,語氣頗有自嘲的感覺。
不至於吧。
程珞怔怔聽著,不過回想起來,母子兩人的交流似乎是有些公事公辦的感覺。
還以為,如果是他這樣優秀的人,就一定會獲得母親的寵愛呢……
腦海中浮現出自己母親的臉,程珞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一下。
她收斂了心緒,安慰道:
“我看你言行舉止都挺正常的呀,只要去醫院積極接受治療,很快就能好了吧。”
裴謙弈輕輕拉過她的手,程珞一顫,繼而放鬆下來,任他牽著走。
她還沒習慣這種日常的肢體接觸。
“現在應該有球賽看吧?”
“如果是英超的話,有的。”
得益於裴謙弈在場上的精彩表現,程珞高中起開始關注足球聯賽。
算不得什麼骨灰級球迷,但最新的足壇局勢還是瞭解一二的。
八點半,比賽剛剛開場。
“這不是哈蘭德嗎?”
看了一會兒,裴謙弈突然問。
“對啊。”
程珞點頭。
“他怎麼在曼城啊,不是在多特嗎?”
程珞有點驚訝地看著他:“什麼啊,他轉會好一陣子了吧。”
她有些緊張,想起梅阿姨提到過的,記憶全失。這難道是失憶的徵兆嗎?
裴謙弈輕輕哦了一聲,“我其實很久沒看過球賽了,也沒有關注這些。”
程珞愣住了。
哈蘭德勢頭正猛,不看球的人都可能知道他的名字。
對裴謙弈來說,但凡接觸一點資訊也會知道的吧。
當初他對足球的痴迷全校可鑑,如果在教室找不到他,就一定在足球場。
“這個時候,我應該在工的。”
他又道。
“好辛苦啊。”
她下意識發出感慨。
他索性去拿了筆記本。
電視解說員的聲音還不斷傳入耳內,程珞看著他開啟筆記本,欲言又止。
“病人還是好好休息吧,也難得有放鬆的機……”
裴謙弈的眉頭皺起了,又是一聲壓抑的悶哼。
程珞趕緊將筆記本從他腿上拿開,手忙腳亂地翻找藥品。
“我得了一種一工就頭痛的病。”
裴謙弈倚靠在沙發上,淡淡道。
程珞沒忍住,不合時宜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