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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裝飾華麗但略顯陳舊的馬車正沿著道路疾馳而來,車輪滾滾,車身不停地搖晃著。天空中烏雲密佈,剛剛下過一場雨,路面被雨水浸得溼漉漉的,馬蹄踏過之處,濺起無數晶瑩剔透的水花,彷彿一串串珍珠散落開來。
沒過多久,馬車便停在了六和酒樓門前。車門猛地開啟,只見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焦慮的中年男子從車上跳下來,他便是張二山張大人。張大人腳步匆匆,甚至來不及整理一下凌亂的衣衫,便如一陣風般衝進了六和酒樓。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另一隊人馬也趕到了六和酒樓。為首之人正是徐徵知徐大人,他身後跟著一群身著刑部官服的吏卒,個個神色嚴肅。徐大人也是一臉急切,快步走進了酒樓。
進入酒樓後,張二山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位的宣北笙,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哀求道:“陛下,犬子無狀,衝撞了陛下,實在罪該萬死!還請陛下看在老臣多年來忠心耿耿的份上,饒過他這一次吧,陛下!臣回去之後一定會對他嚴加管教,絕不會再讓他如此放肆,陛下開恩吶……”說到動情處,張二山已是涕泗橫流,那模樣真是令人動容。
而跪在一旁的張小鼎此時早已嚇得面無人色。他平日裡雖然調皮搗蛋,但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更何況此刻見到自己一向威嚴的父親竟然哭得如此悽慘,更是不知所措。
酒精帶來的暈眩感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恐懼與驚慌。只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突然,他兩眼一翻,身體直直地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陛下。”徐徵知也恰好上了樓,掃了一眼屋裡的情況,然後又聞了聞空氣中還沒有完全散開的味道,心中也是瞭然了幾分,躬身施禮道。
“徐大人來了啊,徐大人看看這個。”宣北笙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盒子,遞給了徐徵知。
徐徵知雙手接過盒子,開啟掃了一眼,果然滿滿一盒醍醐香,而且不止這一盒,這桌子上歪歪扭扭的擺著拆開的或者沒拆開的起碼有二十多盒,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他的心中暗暗一沉。
醍醐香這東西在晉國是受到嚴密管控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陛下是嚴禁這個東西在國內流通的,而且這個東西出口售往他國的時候也可以換來相當數目的金銀,可以說如今外貿的一半都是靠著這個東西支撐的。
至於醍醐香的種植,製作生產是由戶部和監查院合作,共同管理的,期間層層管理,防護嚴密,就是為了防止流入市場,私下倒賣,如今這市場上出現了醍醐香,也難怪陛下今日會如此生氣。
“張公子,來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你父親不是在這裡嗎?說啊。”宣北笙直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就好像絲毫沒有看到那個痛哭流涕的張二山張大人一樣。
“張小鼎。”“張兄。”周圍的人小聲的叫喊同時推搡著暈倒在地上的張小鼎,不過看起來這張小鼎大約是真的暈過去了,一直沒有反應。
“宣大,給張大人送桶涼水上來,張大人,這事就交給你了,我想讓他再說一遍剛才對我說的話。”宣北笙淡定的說道,只不過話語之中卻帶著一絲森寒,透著一絲徹骨的涼意,讓張二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張大人咬了咬牙,從宣大的手裡接過水桶,這水桶裡還特意加了冰,應該是從酒樓的冰窖裡面取的,還能看到那絲絲的寒氣,但是他沒辦法,如今只能心中暗道一聲對不起,隨後一大桶水冰水直接扣在了張小鼎的身上。
而張小鼎也是不負眾望,一個激靈然後坐了起來,隨後就看到了臉色鐵青的老爹。
“爹爹,救我!”張小鼎面容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雙唇此刻更是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紫色,想來定是方才那冰冷刺骨的水所致。他全身顫抖不止,猶如寒風中的落葉般瑟瑟發抖。
“救什麼救,你這逆子,趕快給老子如實招來,你剛才究竟胡言亂語了些啥?”張二山怒髮衝冠,雙眼瞪得渾圓,彷彿能噴出火來,但面對眼前的狀況,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爹,我……我真不敢說呀。”張小鼎似乎突然回憶起某些可怕的事情,腦袋像撥浪鼓似地拼命搖晃起來。
“你個小兔崽子,有何不敢講的?現在可是陛下讓你交代清楚,倘若你膽敢隱瞞半句,那便是違抗聖旨之罪,掉腦袋都算是輕的!”張二山聲色俱厲地呵斥道。
張小鼎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用帶著哭腔的嗓音懦懦說道:“我說……家父張二山。”
就在這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