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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晉北就是燕南道了,而一路上風塵僕僕的眾人也在這一刻鬆了一口氣。
然而柳如煙這個時候表情卻異常的凝重,就好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
“怎麼了?”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宣東淵,其實之前的路上宣東淵個人而言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宣家和宣四小姐的嫌隙一直是放在明面上的,所以他很擔心自己這個堂妹會做什麼,會不會直接把自己扣下來?
好在,雖然忐忑了一路,但是這個堂妹似乎都沒有看到他一樣,反正不管怎麼說如今也算是離開了河東道的範圍,也算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吧。
只是為什麼柳如煙的表情卻好像不太好一樣。
“馬上這些人就要各奔東西了,他們會分散到各個地方,然後互相攻打,甚至拼死搏殺,這才是這個故事的第二段,真正悲劇的開始。”柳如煙低聲的說道。
“怎麼可能?明明大家都是過命的兄弟,這一路走來如今好容易見到光亮了,你說的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宣東淵是斷然不相信這一切的。
“怎麼不可能,每一個人背後又不只是自己,從江湖到天下,這本書的格局很大,也寫出了天下人的身不由己,同樣這也是這本書真正悲劇的核心所在。”柳如煙低聲說道。
其實周圍的人武功都很高,各個耳聰目明,哪裡又聽不到柳如煙說的話呢,只是當做沒聽到罷了。
第一個告辭離開的是莫問,月仙城傳來了急令,讓他回去一趟,至於江湖路遠,何時再見,卻又不知道了。
第二個告辭離開的是周立,青衣公子周立,背後站著的是周家,雖然之前已經做了打算,不過如今似乎有了新的計劃。
康元歷七年四月
天一關外,燕南道的大軍經歷了一個冬天之後,終於轟隆隆的動了起來,無數道軍令向著軍中每一個角落散播下去,沉重的腳步聲震的整個大地彷彿都開始顫抖一樣。
攻城的器械抬了上來,雲梯,衝車,在盾牌的掩護下逼近了高聳的雄關。
關口的城牆上,無數支利箭彷彿瓢潑的大雨一樣落下,只不過落在地上,或者人身上,卻是濺起一片又一片的血花,流淌的鮮血在遍地的屍骸下蔓延開來,整個關口前的土地上,堆積瞭如山的屍體以及凝結了鮮血的漆黑的土壤。
這就是戰爭,終於在這一刻露出了猙獰的面目,而軍士的戰技匯聚在一起凝結成巨大的巨人,朝著關口發動了最強的攻擊。
隨後第一個軍士登上了城牆,而後是第二個,他們和守城計程車兵扭打在一起,這個時候,也就沒有了那些弓箭,沒有了凝聚的戰技,剩下的只是鐵和肉直接的搏鬥,生命和死亡的互動,要麼生,要麼死。
七日的時間,整個天一關絞殺了雙方接近十萬的訓練有素的戰士之後,終歸是失守了。
而後燕王的大軍踏過了天一關,之後的路,一直到京城,都是一馬平川,再無天險可以依靠。
康元歷七年五月
在燕王的大軍踏破京城之前,乾元宮的一場大火燃在了一場雨後,沖天的大火幾乎把整個宮城焚燒殆盡。
“陛下薨逝了。”倖存的太監尖銳的聲音劃破了雨後的天空,整個京城開始躁動起來,守城的兵馬亂糟糟的一鬨而散,而城裡的官員悄悄的開啟了上京城的大門,燕王的軍隊踏入了代表這武魏朝至高無上權利的地方。
隨後在魏王的主持下,魏松原撥亂反正,繼承大統,登基為帝,稱武魏平帝,改年號為開元,同時分發各路文書,要求諸王進京覲見,並言明各王討賊有功於社稷,要論功行賞。
只是各王又哪裡信得過這個,各自推脫,並不願意進京覲見,如今他們所能控制的也不過是燕南道和燕北道,以及剛剛拿下的河西道半數罷了。
“魏松原竟然真到了燕王那裡。”西川蜀地,昔日太子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十萬大山,來到了蜀王的府邸之中。
“殿下,如今只有亮明身份了。”太子的對面,搖著羽扇的文士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了,竟然沒能殺了他,如此倒是有些被動了。”
隨後,舊太子魏清照在蜀地成都登基,稱武魏尚帝,改年號為行右,同時也廣發各路文書,表明自己才是正統。
響應的不僅僅是西川道,就連之前還在扯頭花的贛南道和隴西道如今也是一同響應,似乎早有預謀一樣。
與此同時,吳王佔據東南道以及江南道半部,同時勾連了南荒六郡,只不過沒有自立為帝,反而發表檄文,聲稱舊太子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