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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望氣,談笑殺人,你是那人的徒弟?”東臨劍仙緩緩的開口。
“見過東臨劍仙,不過說實話,你比我想象中要弱。”宣北笙有些遺憾的說道。
“小輩,狂妄。”隨著東臨劍仙的一聲大喝,身形在一瞬間動了起來。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了兩道影子交錯,隨後,雙方換了地方,雖然兩個人手中都沒有拿著劍,可是地面之上,卻佈滿了深深的劍痕,那都是劍氣縱橫留下的痕跡。
就在大家都屏住呼吸,想要繼續觀摩這最頂尖高手之間的對決的時候,東臨劍仙卻長嘯一聲,兔起鶻落,身輕如燕,幾步便消失不見。
宣北笙同樣回到了風象關中,要了一匹馬,噠噠噠的離開了關口,走之前倒是和莫謙之交代了幾句,另外還跟方少宇說了什麼,隨後方少宇也找了匹馬,朝著另一個方向噠噠噠的跑走了。
等到她回到太原府的行宮之後,這才猛的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床上,倒是把靈犀她們嚇到了。
“小姐,這是怎麼了?”靈犀急忙拿來了傷藥,憂心忡忡的問道。
“不礙事,休息幾天就好,謝東臨這個老東西,有點厲害,這一次倒是有些輕敵了。”宣北笙緩緩的出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真氣。
“不過沒關係,時,勢,法,術,器,我佔其三,承天之時,借萬民之勢,還有天子望氣之法,他只佔劍之一術,雖然靠著這一術強行開出一條生路,然而受傷想來是比我還重的。”宣北笙淡淡的開口說道。
於此同時,天下第一城中,東臨劍仙剛剛折返就把自己關入了密室,閉關不出,如果這個時候進入密室之中,就能看到謝東臨面色一時發白,一時發紅,流轉不定,身上的氣息也是時強時弱,無法穩固。
至於他的神色也變得有些猙獰,沒想到那個傢伙早有準備,應該說不愧是那個人的徒弟嗎?看起來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了啊,問題是此子氣候已成,只怕拖下去反而對自己不利。
就這一次交手而言,旁人雖然看上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他清楚,他們二人已經過了不下百招,可惜棋差一著,那人早就做好準備,承天之時,借萬民之勢,加之天子望氣之法便立於了不敗之地。
他也只能以術強行破之,才算是開闢出了一條生路,不然只怕再糾纏下去,他未必能夠活著回來。
好在那晉王愚蠢,得罪了整個江湖,既然那晉王要借百姓之勢,那麼他便是可以借江湖之勢,下次交手,勝負猶未可知。
在那幽靜深邃、瀰漫著神秘氣息的蘭若寺內,苦大師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猛地睜開,一道精光從他眼中射出。他心中暗叫一聲:“機會終於來了!”隨即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緩緩走向那扇略顯陳舊的寺門。
就在這時,一位路過的農夫扛著鋤頭,恰好瞧見苦大師正準備推門而出。只見那農夫臉上滿是愁苦之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哽咽著問道:“苦大師啊,您這到底是何苦呢?怎麼又要下山去呀?您瞧瞧您自己這身子骨,這般折騰下去,怕是撐不了多久啦!”
然而,面對農夫的苦苦哀求,苦大師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輕聲念道:“阿彌陀佛,貧僧深知自身狀況,但此刻那人身負重傷,乃是斬妖除魔、撥亂反正的絕佳時機。即便需要貧僧墮入地獄,也在所不惜。”說罷,他的目光變得無比堅毅,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
不多時,苦大師便來到了蘭若寺的山腳下。此時的他依舊面無表情,那張歷經滄桑的臉龐猶如雕塑一般,似乎從來都未曾有過喜怒哀樂。而在他的面前,方少宇手持長劍,英姿颯爽地站立著。只見他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對苦大師說道:“大師父,請您還是回山上去吧。”
聽到方少宇這番話,苦大師不禁長嘆一口氣,然後雙手合十,口宣佛號:“阿彌陀佛,施主啊,你本應順應天命而降生,乃是當之無愧的天命之子。理當輔佐明主,拯救世間蒼生於水火之中。只可惜,如今你卻行差踏錯,不慎誤入歧途。但好在現在回頭還為時未晚,望施主能夠迷途知返,莫要一錯再錯啊!”苦大師言辭懇切,苦口婆心地規勸著眼前這位年輕人。
然而方少宇卻並不搭話:“大師父,晉王殿下有令,讓您回山上去。”
“不知悔改。”苦大師忽然變了臉色,厲聲呵斥道,於此同時往前踏了一步。
“大師,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你若是繼續向前,我可是要動手了。”方少宇也有些煩躁了,這和尚,怎麼不聽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