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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青州王上折接女兒回家待嫁,上允。
誰承想佳人一去不復返,再有訊息傳回長安的時候青州王反了。
一對佳人的婚約作廢,據說傅國公二十六還未娶妻正是在等待一個轉圜的機會。
誰知被嘉樂摘下人人覬覦的水蜜桃。
妙音歉意地看著嘉樂,說道:“青州王攜女晉見陛下,按日程明日便能抵達長安。”
嘉樂被她不經意流露出的同情刺痛,張嘴“哦”一聲。
哦一聲就完了?
她該不會不知內情吧?
死丫頭自小在閉塞的冷宮長大,訊息不靈通也是有的。
白皇后主動介紹道:“子瓊和青州王之女有婚約。”
嘉樂連忙說:“以前、那是以前的事,傅國公忠於陛下,天地可鑑,絕不是勾結逆賊之輩。”
白皇后一訕,說道:“本宮沒說子瓊勾結逆賊,你少東扯西拉胡言亂語。一會兒話題都不知道偏哪去了……”
文秀長公主忽而“嗯哼”一聲,對白皇后說:“有歌無酒非好宴,熹樂宮中的桃花釀最好。娘娘賜賜我一壺,熱熱的燙來。”
文秀長公主開口,白皇后無有不應的,她有些怵大姑子,也驚覺自己說錯話了。青州王歸降攜女來朝涉及國策,不該作逸聞在熹樂宮的小宴上品評。今日招待青州官眷是陛下交代的政治任務,陛下對她的期待本就不多,搞砸於她難道有好處嗎?
都怪死丫頭。
白皇后瞪嘉樂一眼,女官見狀引嘉樂入座。嘉樂小小松一口氣,沒動桌上的東西盯著歌舞作欣賞狀。
實則是蓄養精神,等待之後的雷霆風暴。
宴畢,白皇后果然將她留下來。三位嫡公主走的時候瞪她一眼,她裝作沒看到。已得實惠就不要在意失敗者的無能狂怒了!她是個生雞蛋不敢去碰硬石頭,只能用精神勝利法安慰自己。
等殿中只剩下白皇后的一干心腹,她才惡毒地說道:“子瓊和青州王之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就不擔心二人再續舊情?”
嘉樂低眉順眼。
“我聽說青州王之女早早另嫁他人,成親已八載。如今兒女雙全,昔日青梅竹馬各自締結婚盟,舊情恐怕難以延續。”
白皇后嬉笑一聲道:“你還不知道吧。青州王的女婿得急病死了,寡婦配鰥夫不是正合適?”
嘉樂柔聲細語說:“娘娘,我還活著,傅國公不是鰥夫。”
白皇后冷笑一聲說:“小屁孩還沒開竅,對男人來說得不到女人是天上一抹皎潔的瑩白月光,有月光落進懷裡的機會他能忍住嗎?若他忍不住,你的下場是什麼有沒有想過。”
嘉樂歪頭“啊”一聲。
“你啊什麼?”
嘉樂裝傻,又“啊”一聲。
白皇后白眼一翻,罵道:“你還不知道事情的厲害哩。呆鵝一隻,抄經去吧。”
大業信奉佛祖,宮中建有光大寺和舍利塔。宮中妃嬪為得皇帝寵愛都會抄經以顯虔誠,皇后也不例外,但她不通文墨只能讓人代抄。這是一項殊榮,軟刀子磨人嘉樂生生受剮。
白皇后帶著女官宮女們呼呼喝喝走了,留下嘉樂在宮女的帶領下前往皇后的書房“文閣”抄經。經卷早已展開,宣紙也平整的鋪好了。
嘉樂提筆抄寫,一行行工整的字慢慢落到紙上。她的蒙學教育還是在文閣裡完成的,遙想第一回替白皇后抄經的情景,她握筆的姿勢都是錯的,低垂著頭說“我不識字看不懂經書”,白皇后大怒罵她忤逆。
她說的是實話,皇后為什麼生氣呢?
因為,白皇后也不識字。
這位皇后原是城郊農家的牧鵝女,微服出宮的皇帝對她一見傾心。入宮多年她沒有讀書習字,登上後位依舊大字不識一籮筐,常常口出口裡語,貽笑大方。當今不以為恥,誇她天然質樸。
白皇后以為嘉樂是在嘲諷她,完全沒想到公主竟然和一個農家女一樣不認識字。
得知實情,白皇后生出找到同盟的感覺心中大樂:傅玠挑中這麼一個夫人,珠玉和瓦礫都分不清楚,總有你後悔的時候哼。
這麼一來,她倒是對嘉樂寬容許多。
勤學苦練之下,嘉樂的一筆字已經趕上宮中普通女官的水平。因習經而開蒙,她巧合之下得到一句“頗有慧根”的誇讚,還曾傳到陛下耳中。抄經她是做熟的,但今日進宮太晚,一卷經抄完宮門快要下鑰,富麗堂皇的熹樂宮沒有她的一張硬榻——白皇后能做出大晚上把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