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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月光很明朗,可江懷出門卻還帶著一把傘,這讓我很不解,我問他這些是用來做什麼的,江懷告訴我,這把油紙傘是件法器,只要呆在傘下,鬼就無法看到我。而這盞紅燈籠名叫硃砂燈,可以幫我看清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包括鬼。
一個多小時後,我來到了姐姐家住的村東後山,江懷撐開了黑紙傘,將我留在傘下。我拿起紅燈籠朝前面張望著,可整個人也因此懵住了。
在昏暗的燭光中,那些白天在陽光下綻開的野山菊不見了,只剩下一片荒蕪的灌木雜草,乾淨整潔的紅磚瓦房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幾堵在風吹雨淋中殘破不堪的土牆,而裡面更是生滿了雜草,時不時有野鳥從裡面驚飛而起,而姐姐
“三天,還有三天”
姐姐的呢喃聲傳入了我的耳朵,我順著姐姐的聲音看去,卻看到她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眼神清澈卻帶著一絲悵惘。
晚風吹起了姐姐長長的頭髮,月光在她的(身shen)上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華,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漂亮迷人,可她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
我大聲地呼喊著姐姐的名字,可姐姐坐在那兒,無動於衷。
我呆呆地看著姐姐的背影,卻聽到姐姐發出了一聲自嘲的笑聲,隨後她站了起來,帶著一抹靜謐的笑容朝著我走來。
我以為姐姐看到了我,心頭的失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我展開了雙手,微笑地迎接姐姐的到來,可我臉上的笑容卻在瞬間凝滯。
姐姐走近了我,可我沒有擁抱到她,她就好像一縷空氣一樣穿過我的(身shen)體,當我一臉愕然地回頭看向她時,荒草在風中搖曳,她的紅裙子微微揚起了一個幅度,可裡面卻空((蕩dang)dang)((蕩dang)dang)的我沒有看到她的腳!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尖叫出了聲,姐姐她不是人,她真的是鬼,是我父親口中所說的女鬼!
“該看的你已經看到了,回家吧,這女鬼顯出了真形,一旦她發現了我們,後果很難說。”江懷拉了拉六神無主的我,朝我說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在這一路上,我的腦子裡回映著的都是姐姐剛才的模樣,那一堆破敗的土牆,還有姐姐裙襬下消失的雙腿,以及姐姐離奇從我(身shen)上穿過的(情qg)景這些一幕幕的映我的腦海,讓我驚慌失措。
回家後,父親收斂了之前的嚴厲表(情qg),轉而變得溫和起來,他開始安慰著我,讓我看開一些。可我對父親的話置若罔聞,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兒,雙目無神什麼都不說。
“真是孽緣啊,那女娃子都已經死了十三年了,怎麼到現在還在惦記著我兒子?”父親發出了一聲悲痛的嘆息。
“爸,我的姐那個女鬼,她究竟是誰?”我木訥地轉過了頭,看向了父親。
“唉,本來這些晦氣事兒我不打算告訴你的,可現在既然你又遇到她了,告訴你也罷!”
父親又深嘆了口氣,隨後說起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在十幾年前,在村東後山住著一戶許姓的夫婦,父親與他們家關係很好,平(日ri)農閒時都喜歡抱著我去他們家串串門喝喝酒,而當時我才不到五歲。
許家有一個可(愛ai)漂亮的女兒,比我大兩歲,當大人們喝著酒侃大山時,年幼的我就跟她在大屋門口玩著過家家的遊戲,當時我不止一次地對許家女兒說: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會抬著花轎來娶你。
大人們聽了我的話都笑出了聲,說要不乾脆定娃娃親得了。
可誰能想到,在這女娃子七歲生(日ri)那天,她竟然上吊了!而且她死的時候,樣子非常詭異!
父親說,那女娃子死時,穿著一(身shen)很好看的花衣裳,手腳還用紅繩捆得結結實實的,就好像一隻粽子般懸在房樑上,臉上滿是鮮血。緊接著,她的父母也突然一夜暴斃。
第二天晚上,村民們便聽到村東頭後山傳來一陣陣女娃的哭泣聲,弄得整個村子都人心惶惶,對許家所住的地方都敬而遠之。
可我家裡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已經死去的許家女娃子,竟然找上了我!
有一天,父母從田裡務農回來,卻看到我正一個人坐在屋子裡有說有笑的,彷彿是在跟別人說話,當爸媽問我怎麼回事時,我卻指著一旁空著的椅子說:姐姐來看我了!
隨後,我父母便聽到了屋子裡傳來一陣陣莫名的女孩笑聲!
爸媽嚇壞了,連忙抱著我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