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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巫守恆從見面到現在,前後才不過一個小時的工夫,他竟然就想讓我拜入天玄觀門下,這聽著實在太突兀了。
我連忙搖了搖頭,拒絕了巫守恆的好意:“巫道長,我已經有了師傅,如果再拜到貴觀門下,恐怕不是太妥當。”
聽到我的謝絕,巫守恆並沒有覺得有多意外,他說道:“其實我早料到你會這麼說,只不過見你是純陽之體,可一(身shen)道行卻平平無奇,未免覺得有些可惜,如果你能拜入我天玄觀門下,定能讓你成就一番造化。”
“感(情qg)我這純陽之體已經是香餑餑了是吧?”
我一陣苦笑,因為我這特殊的體質,江懷要拿我續命,余天和收了我為徒,沈長秋將他孫女託付給我,一念大師讓我前來承緣寺而現在,與我不過一面之緣的巫守恆也朝我投來了橄欖枝。
而偏偏受到他們重視的我,卻根本察覺不出自己所為的純陽之體到底有什麼用處,修道三四個月,也沒見自己的道行有多增長,可他們的態度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純陽之人,在道家一脈中可都是集大運之人,但凡有遠見的道家人都不會輕易忽視的。可既然你不願意,就說明你與我觀無緣,我當然也不會強求。”
巫守恆說著,便看向了一旁的沈冰瑤,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過既然杜明你不願意前來,只是不知道這位姑娘,你是否願意來我們天玄觀一趟呢?”
沈冰瑤抬頭看了巫守恆一眼,眼眸中波瀾不驚:“我是鬼,你是道,去了做什麼?”
然而,巫守恆卻搖了搖頭,說道:“魔道並非勢不兩立,就好比你現在跟著杜明一樣。”
“姑娘,你本為活死人,卻又(肉rou)(身shen)不朽,如果我沒有猜錯,肯定是得益於杜明的純陽之血。”
巫守恆看著沈冰瑤,說道:“姑娘以純陽之血以保全(肉rou)(身shen)不朽,這固然是一種好的辦法,可如此一來,就註定了你這一生都無法離開杜明,可世事無常,一旦他不在,你的(身shen)軀便將在七(日ri)之內重歸腐朽。而這,或許是你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qg)。”
沈冰瑤的注意力,難得長久的停在了巫守恆的(身shen)上,她點了點頭,示意巫守恆繼續說下去。
巫守恆說道:“但是,在我們天玄觀中,有一座常年為玄冰所充斥的寒潭,姑娘只需在寒潭七(日ri),便可淨化體內的屍氣,即便不再依賴純陽之血,也依舊可以(肉rou)(身shen)百年不朽。”
聽著巫守恆的這番話,我的心裡一陣欣喜,我雖然答應會一直給沈冰瑤提供純陽之血,可在這段時間裡,我為了給沈冰瑤輸血,(身shen)上的疤痕就從沒停過,如果巫守恆所說的寒潭真有如此奇特功效,那麼對於我而言,也不乏是一件好事。
沈冰瑤的眼睛裡,此時流露出了一絲光彩,可這絲光彩卻在眨眼間消失無蹤。
沈冰瑤的神色表現得很冷靜,她問道:“那麼,條件呢?”
“姑娘果然是聰明人!”
巫守恆笑了笑,說道:“條件很簡單,姑娘(肉rou)(身shen)不朽後,需在本觀修行三年,與此同時,我也希望杜明能夠來本觀一趟,哪怕不拜入師門,成為一名記名弟子也可以。”
“修行三年?巫道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巫守恆讓我前去道觀我可以理解,可是他要沈冰瑤也在道觀裡修行三年,我卻百思不得其解。
巫守恆看向了我,說道:“杜明,你雖然口口聲聲說,這位姑娘不是什麼惡鬼,可她(身shen)上那種揮之不去的戾氣,卻不是你簡單的一句話能夠遮掩的。”
“這位姑娘的戾氣太重,待在你的(身shen)邊或許可以得到收斂,可一旦她的(肉rou)(身shen)得到了解脫,那麼事(情qg)就沒那麼簡單了,所以成全她(肉rou)(身shen)不朽的條件,必須是她要留在道觀中,直到(身shen)上戾氣散去方可離開。”
聽著巫守恆的這番話,我一陣沉默,巫守恆雖然說是讓沈冰瑤修行三年,可說白了和囚(禁j)並沒有什麼兩樣。
如果能讓沈冰瑤可以不依賴於我的純陽之血,那麼這對於她來說便是一種解脫,而我也不必再為與沈長秋的承諾所束縛,這對於我們倆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完美的抉擇。
要是真能這樣兩全其美,我也不介意成為天玄觀記名弟子,可我現在所在乎的,是沈冰瑤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