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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周世恭已經在村裡郎中的攙扶下從回到了屋子裡,兩個侄子的死對於他來說無疑是莫大的打擊,通紅的雙眼一片空洞,嘴裡不停地呢喃著周宇周恆兩人的名字。
我也顧不得他眼下的(情qg)況,連忙將剛才馮松附在木偶(身shen)找上我的事(情qg)說了一遍。
“恭叔,如果真的要除掉馮松的魂,就務必要把所有的木偶都給燒掉,你看怎麼樣?”
我試探地朝周世恭問道,畢竟這木偶關乎他們生計,我也不好擅做決定。
周世恭木訥地轉過頭看向我,機械(性xg)地點點頭:“燒了?燒了好,燒了好啊!”
說著,周世恭蹣跚著走到了周宇和周恆的棺材前,結滿厚繭的雙手撫摸著棺蓋,兩行濁淚再度流淌了出來。
周世恭在原地愣了好一會,隨後二話不說,就把擺在堂屋裡的那些木偶往雪地裡丟。
“以前那倆孩子還在的時候,我起碼還有個奔頭,而現在他們死了,我的奔頭也沒了,還留著這些木偶幹什麼?”
周世恭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一桶汽油,淋在雪地上的木偶(身shen)上。
汽油倒乾淨後,周世恭坐在雪地上抽起了煙,等到煙抽完時候,他才起了(身shen),順手把菸頭丟在了那些木偶上,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木偶在汽油裡快速的燃燒了起來,在屋子前燒起了熊熊大火,周世恭躲進了房間裡,發出了一聲聲絕望的哭嚎。
周世恭家的木偶燒掉了,我長鬆了口氣,隨後也不敢停留,連忙朝著周世恭之前所說的另外七家人走去。
與生計相比,命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這七家做木偶的人家裡都死了人,他們也害怕馮松會繼續找上他們,當我告訴他們馮松的鬼魂附(身shen)在木偶上後,這七家人倒也沒有任何猶豫,紛紛聽從了我的建議,將家裡的木偶全部都拿了出來,統一堆在了外面燒燬,而我也給他們每個人做了一道平安符,免得馮松在這期間找上他們。
新木村所有的木偶,此時在火焰中燃燒逐漸變成灰燼,而在這之前,我還特意讓他們給我留了一具木偶。
當所有木偶都燒燬之後,馮松的鬼魂無處藏(身shen),他就只能進入我手中的這個木偶裡,而這個木偶的額頭上已經被我貼上了鎮魂血符,旁邊還隨時放著一盆黑狗血,只要馮松的魂出現,我立馬就可以讓他灰飛煙滅。
可讓我失望的是,等到所有木偶都已經徹底燒成了灰,可馮松的魂依舊沒有出現的跡象,我手中的這具木偶安靜地杵在雪地上,沒有絲毫動靜。
“章嫂,你們的木偶都拿出來了嗎?”
我的臉色有些難看,眼下除了周家,其他七家人主事人都在,我隨即問道。
對此,章嫂他們都點點頭,說這畢竟是關係到(身shen)家(性xg)命的事(情qg),都統統拿了出來。
我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難道是我弄錯了?或者說,還有別的木偶被我漏了下來?
對了,周宇和周恆!
我猛地想起,當時周宇和周恆凍死後,我從那雪人中找到了倆具木偶,而那倆木偶,卻是被我一時氣下丟了出去!
“你們在這裡好好看著這個木偶,一旦有什麼不對,直接把黑狗血潑到木偶(身shen)上!”
我朝著在場的眾人說了一聲,隨後拿起了一小瓶汽油,慌忙跑了出去。
我走了好一會,隨後來到了不遠處的田野裡,舉著手電筒在田裡仔細地找著,過了好一會,我終於找到了其中的一個素臉小生木偶。可另外一個紅臉武生木偶我卻怎麼都沒有找到。
我把半瓶汽油淋在了這小生木偶(身shen)上,當場就把這個給燒掉了,隨後繼續拿著手電筒,沿著田壟找起了另外一個。
“想俺趙雲這一仗,抖擻精神顯威風,長槍短劍立大功。今(日ri)當場救幼主,誰不聞名趙子龍”
就在我找得急不可耐的時候,我忽然聽到(身shen)後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源自京劇長坂坡裡的唱腔聲。
我回過了頭,卻見在離我這兒不過百米遠處,一個畫著紅色臉譜,(身shen)穿鎧甲背插旌旗的武生,正在雪地上唱著一曲京劇的獨角戲,他的聲音嘹亮而且清晰,(身shen)上的衣襬在寒風中獵獵作響,整個人融入這片白雪皚皚的黑夜裡,看上去格外詭異。
“一個附(身shen)木偶的鬼魂而已,竟然還敢自稱趙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