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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兒人這麼多,我可不希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先來一場現場槍擊案,然後再給眾人上演一幕傳說中的道士鬥法,如果可以,我寧願現在就帶著周世恭離開。
關於動手的時機,周世恭似乎也跟我達成了默契,他點點頭:“等戲散了。”
方中正也不再說話,只是坐在了一旁,讓工作人員給我們端來茶,而周世恭卻主動提出又要了一瓶二窩頭,似乎是要借酒壯膽。
看著周世恭正仰頭喝著酒,我突然覺得這個年近花甲的老人很可憐,因為我並不認為他真能殺得了方中正,他什麼都不顧的跑到這兒來,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尋仇,而更像是尋死!
“男人可以沒本事,但是不能沒有種!現在我周家已經絕後了,我能怎麼辦?”
當我再次要求周世恭偷偷離開時,周世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朝我如此說道。
時間漸漸到了十一點,今晚的戲已經演完,觀眾陸續離席散場,戲子們也卸了妝,逐漸離開了化妝間,沒過多久,偌大的戲院裡就只剩下了我和周世恭以及方中正三人。
“方中正,你要找的人是我,可不可以放過他?”
眼看著最後一個不想關的人離開,我將周世恭護在了(身shen)後,朝方中正問道。
方中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他點點頭:“當然可以!”
嘭!
方中正的話剛落下,我便聽到了(身shen)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我猛地回過頭,卻愕然發現周世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扣動了手槍扳機,而槍口卻是正對著自己的太陽(穴xue)!
周世恭的血噴在了我的臉上,他的(身shen)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臉上的肌(肉rou)痛苦地扭曲起來,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而他的(身shen)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根根的提線,這些提線一端連著他的(身shen)體,一端連在天花板上掛著的一盞燈籠上。
提線木偶!
我下意識想到了這麼一個字眼。方中正不知道用了什麼道法,竟然把周世恭變成了一具真人提線木偶,利用這些提線,控制著周世恭拔槍轟碎了自己的腦袋。
“方中正,你這個變態,你這個言而無信的雜碎!”
看著一個大活人眨眼間變成了死人,我當即朝著方中正怒嚎起來。
“可我也沒說我是正人君子。”
方中正冷冷一笑,臉色卻是逐漸(陰y)沉:“現在,這兒已經沒有能夠打攪我們的外人了,該了斷的都了斷了吧!”
我沒有回答,就在方中正開口的同時,我已經拿出了降魔杵,直接朝著他當頭砸了過去,與此同時,數張鎮魂血符也同時祭出,隔空飛向了方中正。
方中正不閃不避,他只是緩緩伸出了手,立即有好幾根提線從他的衣袖裡飛(射she)了出來,這些提線直接穿透了飄過來的鎮魂血符,將其撕成了粉碎,隨後繼續向前,朝著我釘(射she)過來。
我急忙躲避,可眼下我與方中正的距離太過接近,還是有好幾根提線深深嵌入了我的衣服裡。
那一根根的提線在方中正的控制下時松時緊,我立刻感覺自己的(身shen)體開始不受自己的使喚了,而我握著降魔杵的手,竟然高高舉起,拿著降魔杵就要朝我的腦袋砸下。
“我這輩子受夠了被繩線控制的滋味了!”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中無名火起,當即動用了沈長秋教我的五行術中的木行術,那些嵌入我衣服中的繩線,立即在我的控制下根根崩斷,讓我重獲自由。
方中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訝異,顯然沒有料到他的提線竟然會這麼快就被我給掙斷,而在他吃驚間,我也大步上前,降魔杵直接朝著他的(身shen)上招呼了過去。
這一記降魔杵,蘊含著一絲來自我的氣,雖然古武中的氣我還只是修行到門檻,卻也不是尋常人所能接住的。
方中正沒敢正面接下我的這一記降魔杵,他快速朝著後面退去,我的降魔杵幾乎是貼著他的衣角從他面前掠過。
降魔杵沒有打中方中正,但並不代表毫無建樹,那些從降魔杵上外發而出的氣直接襲向了方中正的(身shen)體。
刺啦!
一陣衣服碎裂的聲音響起,方中正(胸xiong)前的衣服在氣的侵襲下層層破裂,來自他的鮮血從(胸xiong)口噴湧而出,他當即發出了一聲慘嚎,整個人直接朝後頭倒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