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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法(身shen)像,在毫無徵兆間悄然破碎,散落在地上化為了一堆碎片,與此同時,我聽到周圍傳來一陣陣稀疏的流水聲。
燈光下,我愕然發現,我所(身shen)處的廂房的牆壁上與地板上,此時竟然不斷往外冒著鮮血!
這些鮮血在嘩啦啦的水流聲裡迅速不斷高漲,不過一會就淹沒了我的腳踝。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裡萬分驚恐,我下意識地跳到了(床chuang)上,可我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看去,卻看到(床chuang)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躺著一具人的屍體!
這具屍體彷彿是被野獸啃過一般,渾(身shen)皮(肉rou)綻開,一道道的劃痕遍佈了他的全(身shen),將他的(身shen)體弄的血(肉rou)模糊。
而他(身shen)上所穿著的衣服,卻是與我一模一樣!
我的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因為這具屍體正是我的(肉rou)(身shen),而看著這具(肉rou)(身shen)的我,赫然已經是鬼魂!
鮮血不斷瀰漫著,不過片刻就將整張(床chuang)淹沒,我看到一具具腐朽的屍骸正在血海中翻湧著,他們伸出白骨嶙峋的手朝著我抓來,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嘶吼,我在血海中拼命躲避著,我趕開了距離我最近的幾具鬼靈,終於來到了門口,我開啟了門朝著外面狂奔而去,而鮮血也隨即淹沒了整條走廊。
我來到了沈冰瑤的屋子,沈冰瑤睜著眼睛躺在(床chuang)上一動不動,已經沒有了任何呼吸。
我前去了禪房,禪房中,許倩的玉佛(身shen)已經轟然坍塌,而旁邊祭著的她的骨灰罈也碎裂了一地。
而佛堂中,五米高的釋迦牟尼佛(身shen)像已經層層裂開,而佛前,包括一念一凡在內的所有承緣寺僧人都已經悉數殞命,他們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他們的魂魄卻是和我一樣的,飄((蕩dang)dang)在半空中,發出一陣陣刺耳嘶嚎
“這是怎麼回事,不!不”
看著這滿寺院的屍體,看著已經化為鬼魂的自己,我再也受不了了,我發出了驚恐嚎叫。而在這個時候,周圍所有僧人的鬼魂都看向了我,面目猙獰地朝我發出了一陣陣桀桀笑聲
夢,又是一個將我從沉重中驚醒的噩夢。當我從恐懼中甦醒時,我的後背再度被冷汗所浸溼,我看向了(床chuang)邊的桌子,發現那尊佛祖法(身shen)像依舊完好無損的立在那兒,不曾出現任何的破損,只是那場噩夢實在太過真實,真實得讓我百般惶恐。
此時,天已經亮了,早上的陽光從窗外打進了我的屋子,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將晚上夢中所夢見的統統甩在了一旁,隨後起了(床chuang)。
沈冰瑤比我更早起來,當我走出門時,看到她正在門口看著我。
“沒睡好嗎?”沈冰瑤問我。
不用沈冰瑤說,我也知道自己此時的神色很難看,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沒什麼,只是做了個噩夢。”
“噩夢?是與那冥鬼有關嗎?”沈冰瑤感到疑惑。
我搖了搖頭,說道:“一個普通的噩夢罷了,可能是最近精神太過緊張了吧!”
我不敢對此多做想法,隨後朝沈冰瑤說道:“我等會打算去一趟天玄觀,你一起嗎?”
“好。”沈冰瑤想也沒想就點點頭。
我不確定自己連續兩天的噩夢,究竟是否與那冥鬼有關,可我的心中總是有著一種莫名的不安,而那個道士給我的籤文也讓我內心不得平定。
這天是大年初一,虔誠的香客們不遠萬里來到承緣寺,只為搶得開年的頭香,而承緣寺的僧人們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承緣寺內外更是被香客們堵得水洩不通。
我和沈冰瑤也沒有吃早飯,也沒有與一念一凡大師打招呼,便獨自前去了天玄觀。
承緣寺位於龍訣山西側一座最高的山峰山,而天玄觀則卻是坐落在龍訣山東側一處河谷間,兩者雖然同處龍訣山,可二者間的距離卻足足有三十里之遙。
我向寺裡一個專門負責去山下買菜的僧人借了輛摩托車,在蜿蜒的山路中行駛了足足兩個鐘頭,這才來到了天玄觀所處的河谷間。
只見這河谷四面環山,北側山峰最高,約有三五百米,一座座山峰巍峨(挺tg)立,看上去氣勢磅礴,一條瀑布從北邊山峰之間傾瀉而下,遠遠可以聽到激((蕩dang)dang)的水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