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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就從商道上聽說了和鹽相關的小道訊息。
這件事單獨看似乎沒什麼異常,但如何和這段時間沈謙與李念的遭遇結合在一起看,就有點意思了。
他垂眸,思量片刻,故意換了個說法。
“鹽這啊,聽說是沿海那邊有幾個黑心的鹽商,不知道在鹽裡面加了什麼東西,硬是吃死了人。”他揣著手,“人死了,家屬肯定不樂意啊,堵著府衙的門一通大鬧。”
“結果呢,府衙似乎是和這個鹽商有什麼利益牽扯,不僅沒有給家屬找回公道,還把他們都打到半死不活的地步。”仲康順說到這,目光看看沈謙,再看看李念。
他忽然覺得這倆人還真挺有意思。
一個面上奮筆疾書,伏案寫什麼公文,瞧著倒真是一副筆未停,頭沒抬的樣子。
另一個低著腦袋看著手中冊子。
但冊子是仲康順自己用線裝上的,他比誰都知道,那冊子攏共就十頁,剩下那兩頁像是有什麼閱讀困難,硬生生粘在她手上,就愣是不翻一下。
仲康順心裡頭忽然覺得這世帝點鴛鴦的能耐,說不準還挺靠譜的。
這麼相似的兩個人,也不好找。
現下只差一左一右把耳朵湊到他嘴皮前面來了。
他一下沒忍住,笑出聲。
“笑什麼?”李念蹙眉抬頭,“說話沒頭沒尾的,然後呢?”
仲康順趕忙輕咳兩聲,繼續道:“這打了人,就惹了眾怒,百姓鹽商和府衙之間的矛盾就起來了。府衙那邊怎麼樣,訊息還在探。但是,鹽商跑了大半。”
他笑眯眯地看看沈謙的側顏,話鋒一轉:“聽說出事的鹽商大多是從自貢去到東南沿海的,很多人應該也是往自貢跑,咱們的商隊沿途就遇到幾個死在路上的鹽商,還撿了幾塊刻著‘走沙’字樣的木牌子。”
說到這,沈行之終於停下手裡的毛筆。
他不疾不徐,從懷中拿出那一塊小木牌,豎在仲康順面前:“是這個麼?”
仲康順和李念皆是一愣。
正面雕刻青州城隍廟圖樣,背面似乎是削掉一部分,但仍然隱約瞧見“走沙”二字。
仲康順只看了一眼,立馬坐正身子,詫異問:“這是哪裡弄來的?”
沈行之抬手整理了一把鏈子,調整下坐姿,慢慢道:“在青州官驛外,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