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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誌,並非誰人都行的。
“青樓裡的人說,之前他也教過他們唱幾段,但那些妓子們天賦太差,只有幾個能唱一兩句,所以這次他又改教了些身法。”林建成道,“老鴇也證實,她是花了大價錢請尤寒玉教妓子們練身姿的。”
“那這個尤寒玉,他有仇人麼?”李念追問,“一個戲班掌櫃,怎麼就需要出來賺這個銀子的?戲班誰管理?他的徒弟們怎麼辦?”
林建成被她一連三問給驚訝到了。
他常年在青州府衙,處理的大事小事多如牛毛。
即便這般有經驗,遇到這案子時,依舊棘手到想不出什麼切入點。
而在宮牆內院中長大的李念,是怎麼這麼自然而然地問出這些問題的?
他驚奇之餘,側目看向沈行之。
此刻,他端坐在八仙桌的另一邊,唇角帶笑,端著一盞茶,輕輕吹散上面飄出的水霧。
彷彿這一切司空尋常,一點不值得大驚小怪。
林建成抿嘴,坐正身子,他據實回答道:“問了戲班人,他們說詞都差不多。說前幾年還好,戲班收益可觀,但從去年開始,戲班因為沒有新本子可演,生意越發慘淡起來。”
“寫本子需要時間,有才之人寫得好本又貴,尤寒玉拿不出那麼多銀錢買,就想著先出去賺些快錢,這樣便能存多一點,再拿去買戲本。”他咂嘴,“至於外面,他這人性格儒雅隨和,不怎麼和人起衝突,偶爾喝多了起衝突,他也能巧妙化解。戲院客人都對他讚許有加,還真沒發現有什麼仇家。”
李念抬起頭,有些詫異地瞧著林建成。
“外面沒有,那就是內裡有咯?”
“也算不上。”林建成想了想,話音苦澀,“因為戲班子實在沒錢,他這兩年遣散了四成人,走的人都是拿著他給的安家費離開的,但留下來的,有些一人分飾多角,確實更累了些。”
他頓了頓。
李念正要開口追問那些更累的人裡,有沒有累生出憎惡的,卻見他仿若大喘氣一般又補一句:“累,但是收入翻倍,不僅不罵他,還很感謝他。他出去賺銀子,也正是這群人幫他撐住戲班,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沒有後顧之憂,才能往前跑起來。
道理人人都懂,側面說明戲班子裡就算有些摩擦,也不至於發展成那般兇殘的殺人拋屍。
所以,事情的因由還是毫無頭緒。
“死去的一個是戲班青衣,一個是青樓男妓。兩者身邊人多如牛毛,一個一個都深挖出來,抽絲剝繭,顯然不可能。”
李念看著面前的本子,低聲道:“為什麼呢?你們說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一個兇手要行兇,一定是有所圖的。圖財、圖色、為情所困、一時興起、天生殘暴……要麼是兇手有那麼些不同尋常之處,要麼就是被殺死的人有某個不一般的特徵。”她手支著下頜骨,輕輕摩挲著。
“也許是有的。”沈行之輕聲道,“不是尤寒玉與素月,而是尤寒玉,和先前死去的八個人。”
他側身微微一笑:“他們九個,都有儒雅端莊,善解人意的特點,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