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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樓門口,李念撩開車簾子望一眼,天光洩進車裡,打亮她身上黛色的衣衫。
那衣裳經由佩蘭的手後,完全看不出是從胳膊下一直開到手腕的特殊制式,倒與尋常無二。
沈行之也終於換下那件穿了兩日,還帶著幾分泥土的素色衣衫,穿了件也已經改好的象牙色外衣,內裡紋繡的銀絲在天光下頗為華貴,襯得他更加清冷矜貴。
青樓已經被府衙封起來。
李念踏著腳凳走下,抬頭第一眼就看到守在門口的衙役。
她習慣性四下望一眼,還沒邁步,就聽見裡面傳出老鴇聲淚俱下的控訴。
“除了他們兩人,還能有誰?我那可憐的素月啊,他們定是盯上了他身上那些值錢物件,不僅殺了人,還把人從頭到腳都劫掠了個乾淨,大人啊,你得為我們這些可憐人做主啊!”
李念越聽越迷糊,她一邊抬腿邁過門檻,一邊小聲問沈行之:“那素月身上帶著的髮釵值錢?”
沈行之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相較***府,李念隨手用的一隻小小茶盞就是價值連城之物,那男寵頭上頂多百兩銀子的髮釵,實在是算不上值錢。
而李念,那是真判斷不出來。
見過了現代社會機器車珠子的效率和速度,在高度機械化,萬物可量產的地方生活了二十八年,她實在是覺得古人那些玩意,除了繁瑣的金銀製品外,都看著不太值錢的樣子。
而且這僅有的判斷值錢不值錢的水平,也是在博物館裡總結出來的。
她是真的根本想不起來素月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一臉迷茫地問:“你說他身上東西值錢,哪一樣值錢?”
老鴇本背對兩人,聽到這話,立即轉身,本打算好好數落她倆一番,卻被眼前兩人的模樣和衣著,直接怔住。
李念換了那身髒衣服後,身上這黛色男衣,裁剪得體,針腳細緻,上面繡的大花團還是蘇繡技法,各個角度看去,顏色明亮且不一樣。
而沈行之,傻子都能瞧出他衣裳那些暗繡乃是實打實的銀線。
老鴇一句話卡在喉嚨裡,臉白了又白,最後無端反問道:“你二人,為何要劫財殺人?”
李念也被她問懵了,緩慢點頭:“嗯,別說你,我也很想知道他除了那彈琴打香的本事外,到底還有哪裡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