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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南方二十郡縣,有反骨的被打平,沒有反骨的歸降。
史官記錄時,來龍去脈之中只寫了太平五年,由京城叛臣主導鹽亂,引發流民叛亂,隱去了南方二十郡縣參與其中的過程。
李念看著最終落筆而成的史書,想起自己記憶中科技發達的未來。
那時她讀書考學,確實也背誦過這一段。
沒想到兜兜轉轉兩年時間,這一案最終還是以這種方式被留在歷史的石碑上。
她心中覺得有趣,千年之後史學界極有爭議的鹽亂一事,原來真的另有隱情。
在獄中的邵平得知邵安自戕後,蜷縮著窩在獄中角落,始終沉默著一言不發。
最終,一連十日水米不進,他硬是將自己餓死在獄中。
如此一來,邵家直系只剩下一眾完全沒有參與其中的女眷們。
在李念的推動下,最終免去她們斬首行刑的責罰,改為抄家,驅離京城。
念在邵思昌開國有功,以及邵平大義滅親的份上,凌雲閣十六功臣的掛像中,依舊保留邵思昌的那一張。
“其實也不是人人都想天下大亂,說是二十個郡縣,實際上真的出兵了的就八個。”仲康順坐在***府的石凳上,口沫橫飛的講著這段時間的見聞,“哎呀,我是親自去跑了一趟的,這種事情得咱們親眼去看,不能光聽。”
“邵思昌給他們的承諾都是十五年前的,十五年啊!有幾家人都死絕了,都是孫子當家了,根本不認他那一套。還有幾家,是吧,郡守又不是世襲的,兒子那一輩開始就不是郡守了,這種的也多。”
“他們都不是郡守了,誰還惦記那十幾年前的事情啊!”他端起茶,一飲而盡,“且說這當中恰好有一家人,您認識。”
“我認識?”李念正擺弄花盆,有些好奇轉過頭,“誰啊?”
“謝岑。”
她愣了下:“妙順棋樓的謝岑?”
“正是。”仲康順道,“他其實是有真本事的,科舉與邵安同屆,一甲第二,但他拒絕做官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這人不想和邵思昌同流合汙。”
他頓了頓:“來京城,是帶著邵家的證據來的,只是一抬頭,五部皆是邵家爪牙,只剩下個刑部,恰好又是他看不上的沈謙把持。”
聽到這,李念笑了。
她走到躺椅上坐下,好奇問:“沈謙到底怎麼他了?”
仲康順聽到這,神神秘秘湊上前,咧嘴笑道:“您想知道啊?”
李念見他這幅模樣,心裡好奇更勝。
“嘿!”仲康順嘖一聲,“這個主要不是他沈謙的問題,這個主要是因為,嘿嘿,謝岑他妹妹謝芷,看上沈謙了。”
寒風吹過,金黃的銀杏葉緩緩飄落。
李念眨眨眼,半晌才“啊”出一大聲。
“看看!我就說嘛,定然只有主子你一個人不知道。”他笑眯眯說,“那沈謙可是知道謝岑手裡有證據的,幾次三番上門……是吧,每次上門都得下棋,下著下著……”
他看熱鬧不嫌事大,嘴巴咧到眼角。
“嗨呀,不過不重要了,沈謙現在只有個兵權,也就是優秀點的一介布衣,後面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就算全都平反了,實權也拿不回來了。”仲康順嘿嘿一笑,“再加上你倆都解除婚約了,他的事情您大概也管不著了。”
李念點頭:“你說的很對。”
她兩手環抱著,隨即起身:“佩蘭,懷珍,更衣,我要出門!”
“哎!您要去哪啊?”仲康順故作驚訝,“我這送來一箱子好貨,就沒有看上的?”
李念沒回頭,擺手道:“你不是新開了一家楚風館,這新鮮玩意,我得去瞧瞧。”
仲康順坐在院子裡,品茶的手頓在半空。
秋風吹過,他後背一涼,趕緊放下茶,抱上自己面前的商品冊子,勾著腰就往外溜。
“哎喲,要讓郡公瞧見我帶你去楚風館,感覺我這剛到手的皇商牌子要被收回去啊!”
他站在院子口,伸著脖子喊了一聲:“那個,還有急事,且先走了啊!”
說完,扭頭就跑。
李念沒去楚風館。
她一身男裝,到妙順棋樓,準備找謝芷閒聊。
順便心裡還有寫沒解開的小疑惑,也想親自問謝岑。
她到時,謝芷正在同人切磋棋技。
李念戰在一旁,端著棋樓的綠豆糕,安安靜靜等著。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