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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起伏,雙眸冷冽如冰刀般地盯著她,幾乎是咬著牙擠出的質問:“蘇南熙,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商斯樾修心養性了二十多年,頭一次失了紳士風度。
連蘇小姐也不喊了,惱怒到直呼其名。
蘇南熙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臂。
“商總,你幹嘛這麼生氣?”她的表情看起來,好似還有些無辜和委屈。
“……”商斯樾胸口鬱結,呼吸都變得不暢了。
她竟然連他為何會生氣,都不知道。
商斯樾又被蘇南熙成功氣到了。
今晚,換作其他任何女人,商斯樾連給她們說明來意的機會都不會有。
而蘇南熙呢?
對他張口的每一句話,都離經叛道。
哪怕跟他求婚,都是臨時起的意。
拿婚姻當著兒戲,對他,甚至連一丁點的真誠也沒有。
商斯樾為何會如此生氣?
他氣,自然是因為她與他幾次見面都……
罷了。
商斯樾洩了氣。
不再看面前的少女,背過身,冷眸望向沉沉夜色,喉頭艱澀地滾了滾,兀自平復了會氣息,才表明自己的態度。
“抱歉。你的提議,我不感興趣。”
商斯樾冷峻的側臉,散發著拒人於千里的低氣壓。
挺拔的背脊,也透著逐客的漠視。
意識到自討無趣的少女,悄然離開了。
商斯樾卻沒急著走,站在護欄前,吹了會夜風,那些暗藏於心底,從未見過日光的心事,還未收整妥當。
已經離去的少女,忽然又折了回來。
聽到聲。
商斯樾微微側頭,就看到站在跟前的少女,那雙澄澈的桃花眸,亮亮的,有些紅,還透著一股子的倔強和不甘心。
彷彿是,他讓她受了委屈。
商斯樾薄唇再度抿緊,搭在護欄上的手,剋制地收攏。
“商總,帶筆了嗎?借用一下。”蘇南熙說。
她眼巴巴地望著他。
神情看著有些惹人憐惜。
商斯樾目光極深地看了她一眼。
雖然不清楚她又臨時起了什麼心思。許是刻在骨子裡的紳士修養,也或許是她眼尾的那一抹紅,終究是讓他說不出拒絕二字。
最後,商斯樾還是紳士地從自己西裝內襯口袋裡,取出隨身攜帶的鋼筆,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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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主人捧著一個精緻的盒子,從書房出來。找了一圈,沒看到商斯樾,倒是在走廊盡頭看到了權佑。
他問:“小樾呢?”
權佑朝某處抬了抬下巴,說有人找他,在裡頭談話呢。
莊園主人點點頭,“難怪沒看到人,那就麻煩你把這東西交給他吧。我先去樓下了。”
“您忙。”權佑雙手接過。
等權佑拿著莊園主人的禮盒去找商斯樾時,蘇南熙已經離開。只剩他一人,如岑寂的古松,杵在沉沉夜色裡。
心情看起來似乎不太好啊。
“這是丘老送給你爺爺的墨寶,讓你帶回去。”
權佑走到他身邊,將禮物轉交後。又多看了他幾眼,覺得奇怪。
商斯樾這人,無論遇到多大的事,都不露聲色。
眼下,卻毫不掩飾自己煩悶的心情。
權佑關切地問:“蘇南熙剛剛找你何事,怎麼你的心情看起來糟透了?”
商斯樾下頜線緊繃,異常沉默。
權佑見他不說話,也就識趣地沒再問。
這時,權佑正好看到樓下,葉歆和蘇南熙坐上園內專車,兩人提前離開的身影。
他正要再說點什麼,身側的男人,忽然音色沉沉地丟下句“走了”,就徑直離開了。
留下一頭霧水的權佑。
這位蘇南熙,到底是把他怎麼了?
商斯樾走到樓梯口,腳步忽然頓住。
他垂眸,望向自己西裝口袋。
那會,蘇南熙從他那兒取走鋼筆後,從晚宴包裡,找出一張紙巾,墊著手心,寫下一串數字。
“抱歉,沒帶名片。”她說。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商總如果想與我合作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蘇南熙將紙巾折成漂亮的口袋巾,連同鋼筆,一同放進了他西裝左邊的胸口袋裡。
似乎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