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總裁的菟絲花27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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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他就再也撐不下去,披了件外套往外走。結果開門後差點絆了一跤。他低頭一看,地上蹲坐著一個白色絨糰子。他把她頭上的帽子掀開,小傢伙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
她一晚上都在這裡?!
他半蹲下來用手一摸,燙的嚇人。
他立馬把人打橫抱起帶進房間,用被子裡三層外三層把人裹緊,再單手隔著被子抱住她,另一隻手騰出來給私人醫生打了個電話。
蘇言怏怏地歪在他懷裡,人因為高燒細細地打著寒戰,已經燒的有些糊塗。
他害怕把人燒傻了,輕輕問她:“笙笙,一加一是幾?”
蘇言迷迷濛濛的,勉強哼了一聲,弱聲弱氣地說:“裴復……”
得,一加一等於裴復。
裴復皺著眉頭把人摟的更緊。
醫生很快趕來,給人打上吊瓶。蘇言燒的渾身疼,什麼姿勢都不舒服,在床上翻來覆去。
裴復索性把她攬進懷裡,握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
她跟個小貓似的窩在他懷裡,眼角沁著淚花,無意識地哼唧著難受。他心都快碎了,他為什麼沒有半夜出去看一眼?
蘇言的體溫一度燒到三十九度五,裴復急得團團轉,醫生跟他說,這個季節發燒都這樣,燒到頂再慢慢降下來就好了。
裴復怕蘇言害怕,把人擁在懷裡,溫聲跟她說了這個理論,告訴她,待會就好了。
蘇言燒的神志不清,但是心裡有個模糊的想法:什麼事情都是這個道理,像她喜歡他,到了頂,得不到回覆,就慢慢降下來了。
裴復不知她心中所想,每隔半小時給她量次體溫,逐漸降到了三十七度六。燒退下來,蘇言有了點精神,睜開眼第一句就問:“幾點了?”
他撥了撥她汗溼的劉海:“我給你請好了假,你好好養病。”
蘇言又把眼闔上,嗓子有點啞:“週四週五月考,我要回去考試。”
“嗯。”他答應她。
結果真到考試那天又很煎熬,試卷上的字都重影了。
蘇言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她可能又有些低燒。
高燒退下來了,可是低燒難退。熱烈的喜歡退下來了,可是緘默的喜歡難退。
眼淚吧嗒一聲落在試卷上,她揉了揉眼睛,深呼吸一口氣,用袖子輕輕按幹了那滴眼淚,隨後仔仔細細地做起了題。
第一場考完同學們都圍上來關心她,說路暘一直沒來上學,大概是被家裡教育了。她下意識看向喬子楓,喬子楓仍坐在最後一排,睨著眼睛看她,眼神有點冷。
第二天,考完試已經下午六點,裴復給她請了晚自習的假,她卻沒去學校正門坐車,而是從後門出了學校,在大街上溜達。
有一個布偶熊抱著一箱小玩意兒掃街。
他停在蘇言跟前,指了指脖子上掛著的二維碼,又把小箱子往前遞了遞,偏著腦袋賣萌。
蘇言心裡忽然湧起許多心酸,她用手機掃了碼,關注了微信公眾號,然後從箱子裡挑了一隻小黃雞的髮夾。
小黃雞隻有拇指大小,底座是一截短短的彈簧,手指一戳就顫巍巍地晃來晃去,特別可愛。
她坐在長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小黃雞,神遊了半天,她一看手錶,離規定回家的時間晚了將近三個小時!
她趕緊把小黃雞別在書包上,起身往別墅走。
回到家,裴復卻不在。
她茫然地轉了一圈,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就在她彷徨的時候裴復匆匆跑回來,頭髮有些凌亂。
她心裡一瞬間有了個猜測:“你出去找我了?”
“不是。”他回答的很乾脆,“工作上的急事。”
“哦。”蘇言的情緒又低下去。
他的目光落在她書包上的小黃雞上,蘇言像急於守護一個寶貝似的,解釋說:“路上別人送的……”
他眼皮抬了抬:“誰送的?”
蘇言的眼淚幾乎一瞬間湧上來。
他連一隻小黃雞都要逼問是誰送的。
她回答:“發傳單的。”
如釋重負一樣的語氣,裴復還隱約聽出了一絲嘲弄。他頓了頓,伸手把她書包卸下來:“今天又難受了嗎?吃點東西早點睡吧。”
蘇言搖搖頭又點點頭,拖著步子上了樓。回房間的時候路過他的書房,看到他的電腦螢幕亮著。
她想,生意比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