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玫瑰:他的小貓咪19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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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夢站在畫前紅著眼睛直哭。
小姑輕聲安慰她:“誰不小心弄上的水吧。”
池夢抽噎著道:“誰的禮物都沒事兒,怎麼就我的被潑上水了呢!”
“我剛才看見舅媽端著水走過去啦。”旁邊忽然冒出來一個孩童的聲音。眾人低下頭,大伯的孫子含著手指頭,呆萌地看著大家。
舅媽,說的是他舅舅池雋的未來妻子,秦蓁。
小姑的神色有些焦急:“大寶,那你看見舅媽不小心灑水了嗎?”
小孩想了想,搖搖頭。
小姑剛想說是個誤會什麼事明天再說,可池夢哭得不依不饒。眾人只得把蘇言從屋裡叫出來問問清楚。
蘇言正在臥室跟系統玩遊戲,就被叫了出去。聽完問題,她懵懵點點頭:“對啊,我剛才出來倒了杯水喝……”
池夢聞言眼淚不要錢似的:“你用的著這麼對我嗎?”
蘇言氣樂了:“你那玩意兒我分分鐘畫一幅出來,您能別嚎了嗎?扭頭把奶奶嚎醒了怎麼辦?嗯?表妹?”倒數第二個字她咬的特別清晰。
跟大伯二叔等人在樓上聊天的池雋姍姍來遲,恰好聽見蘇言話裡帶刺的這麼一句。
“秦蓁。”他帶有警告意味地喊了一聲。
蘇言有些受傷地垂下眼角。
他們僵持了好久,還是池夢故作大度地退了一步,事情得以“解決”。所有人都回到房間休息,廳堂裡一下子只剩了蘇言和池雋。
池雋也要走,蘇言抓了一下他的袖子,輕輕的一下,甚至沒有抓牢,池雋的袖口從她手裡擦出去。她把聲音放得很小:“池雋,我餓了。”
剛才壽宴上她看見池夢就反胃,吃了沒兩口,眼下肚子直叫喚。
池雋的腳步最後還是停下了。
背影立在門口,很挺拔。蘇言想,這是昨天還抱過她的人。
池雋給她熱了點晚上剩下的菜,還單獨給她煎了一個流心蛋,可她根本沒有提出這個要求。蘇言站在他身後,看著那個圓滾滾的流心蛋,連蛋黃的位置都恰到好處。
她心裡忽然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無數條直線縱橫交錯,卻在某個時間點相交在一起,那個相交的重合的點被一層一層地鍍上彩色,又不斷放大,填滿了她心中的所有空白。像一個柔軟的沒有盡頭的美夢。
她覺得自己就是在做夢,夢裡的主角都很固定。
就在她想進一步把這個問題想清楚的時候,池雋轉過身,把飯菜擺在餐桌上,蘇言坐下來。
蘇言握著小勺子,很難過地說:“你能不能稍微理解我一下。”
其實蘇言並不難猜,她很透明,有事兒也全寫臉上了。她藏不住事情,因為從小到大沒什麼需要她用心圖謀步步為營。
只要她想要,撒個嬌,身邊的人就會乖乖把東西送到她跟前。
還要問一句:夠不夠?
可偏偏遇上了池雋這個傢伙。
“有些時候你該適可而止。”池雋的面容在燈光裡顯得很溫柔,說出來的話卻挺無奈,也有些疲憊。
因為蘇言表達的越多,他越不理解,對自己的厭棄感和無力感越濃重。他們搞天文學的其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浪漫,他們說話直來直往從來不會拿糖作醋。
他從前想過,自己就獨身一輩子吧。
但最近他有了點不一樣的想法。
可他希望對方跟他一樣簡單直接,不要太複雜,太彎繞,太濃墨重彩。
拿著歇後語大全的人和剛牙牙學語的人是聊不到一起的。
他知道自己改變很難,因為他努力了二十多年,在這方面仍舊沒什麼起色。於是他潛意識裡有一點渴求對方能做出改變。但也只是“有一點”。
然後他就那麼說了。
你該適可而止。
蘇言聽到他的回覆,心裡空落落的,扔一塊石頭進去都聽不見回聲的那種。她抿了抿嘴唇,說:“你這麼說,就不怕我跑了?”
池雋有些困惑:“你能跑到哪裡去。”
他說的很對,她從小到大沒離開過家,上大學也是隔三差五的要麼回自己家要麼去奶奶家。跟她相熟的人都覺得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自己一個人跑出去花不了五分鐘就得乖乖跑回來。
蘇言覺得有被冒犯到。
她沒再說話,用小勺子把碗裡的流心蛋戳了個稀巴爛。
……
第二天一早,山莊裡喧鬧不已,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