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總裁的小青梅27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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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昱深看著溫讓,心口掠過一陣近乎快意的苦痛,痛的他幾乎不能呼吸。謝昱深很想把自己的心摘下來放進福爾馬林裡泡著。
那樣是不是就不會疼了。
可另一方面,他又不由自主地後怕,不由自主地慶幸。他的女孩就在一牆之隔,還好好的活生生的活在他的身邊。
果然,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吧,就像一個跛子看到有人比他擅更重,比他更有理由失望,比他更有理由自厭,那他也就可以拖著殘廢的腿繼續走下去。
一個人在走投無路絕望的時候,可能最需要的不是倖存者的同情勸慰,而是殉難者的有難同當。
溫讓二學位修的心理學,又何嘗不懂這些道理,於是他親手連皮帶肉地把傷口撕開,血淋淋地擺給謝昱深看。
告訴他:要珍惜啊。
“我帶她回去。”謝昱深嗓子都啞了。
“嗯。”溫讓點點頭,笑的溫文爾雅。
一秒切換自己的情緒和表情,他這些年已經熟能生巧。
……
謝昱深走回休息室,蘇言正用手扇著腳踝上未乾的噴霧,纖細的腳踝白的晃眼。他張了張口,卻沒出話來,他伸出手。
蘇言盯著他的手看了半晌,抬頭:“謝總最近被下降頭了嗎?”
他徑直彎腰將人抱起。
……
謝昱深帶著蘇言回了家。他這些一直讓她住在自己家裡,讓陳姨照顧她——這也是他認為蘇言對自己好的表現,所以她沒有拒絕。
蘇言讓他把自己放在臥室,一骨碌就鑽進被子:“我想睡覺,你出去吧。”
謝昱深給她關上門,來到客廳坐下,看到了茶几上未拆封的青團。他拿過來,扯開了上面的保鮮膜,腦子裡又想起今發生的事情。
——“謝昱深,今沒有太陽。”
女孩這話時很心翼翼,帶著點委屈的鼻音。
原來她還記得。
他們時候,他教過她怎麼靠太陽辨別方向,理論知識了一通,又耐心地帶著她實際應用。她緊跑兩步牽住他的手耍賴皮:
“不管不管,你就是我的太陽!”
他心裡發甜,又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喜悅,索性半蹲下來。寄舟不解地問:“幹什麼呀?”他偏頭:“帶你飛。”
趴在他的背上,寄舟抬起頭,看到了七彩的陽光。
揹著她繞著花園跑了一圈,他將人放在長椅上坐著,氣喘吁吁地:“我喘會兒氣。”
“哦,”她乖乖掰著手指頭數,數到六十的時候奶聲奶氣地問,“哥哥你喘完氣了嗎?”
她總是語出驚人。
又如有一次她不知道看了什麼宮廷大戲,非要玩宮廷版過家家,可兩人就誰當皇上誰當皇后發生了分歧。謝昱深:“哪有女孩子當皇上的?歷史上好像有一個,叫武則,可你又不姓武。”
她被他論據充分的一席話給憋的啞口無言,呆懵懵看他一副獲勝模樣,哇的一聲哭出來:“我不跟你玩了!”
她一路哭著回家,他雖然也在生悶氣,但教養促使他按照慣例護送她回家。
開啟門,她沒有哭訴也沒有告狀,而是抽抽噎噎地:“媽媽,拿件外套來給哥哥吧,外面冷……”
他偏頭看她,紅紅的鼻頭,溼潤的眼角,年幼的心底柔軟得一塌糊塗。
他那時就想,他還要送她回家很多年。
可人總是在半路走散,即使原路返回也再無法遇見。更何況,很多時候,都回不去了。
他吃下一口青團,艱澀地想:
寄舟,你還在原地嗎?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