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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之側,小人相伴,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此乃聖人教導!”
眼中充滿了決絕之色,那高太傅當即鄭重抱拳向蒼天道:親賢臣,遠小人,此天下所以振興之道也。如今小人當道,君子豈可輕易立於朝堂,與其為伍?”
無奈看了這老頭子一眼,楊峰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那這麼說,黑魂教一日不除,皇帝一日不親政,你們就一天不上朝了?”
不錯!”
不錯個屁!”
一聲大喝,楊峰當即站起罵道:老傢伙,虧你是當世大儒,還是帝王之師,卻是連聖人之真言都不理解,就妄自揣測,還散播歪理學說,荼毒天下。你一個人迂腐也就罷了,還帶著滿朝文武一起迂腐,該當何罪?”
眉頭不禁驀地一抖,那高太傅不明其意地看向楊峰,訝道:將軍此言何意?聖人云,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君為臣綱,是以上樑不正下樑歪,子不教父之過也。若君王無德,臣子豈可隨之?現如今小人當道,君王被困,忠臣良將若與其為伍,豈不助紂為虐,遺臭萬年?”
迂腐,迂不可耐!”
一臉鄙夷地撇撇嘴,楊峰當即正視道:雖然本將軍讀書不多,對你們儒家文化也知之不詳。但是有一句話,在下卻是深有體會。那就是聖人曾曰過,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如今太傅大人您為一人之私,而廢民眾之所願,可曾有遵循聖人教誨呢?”
呃這……
輕輕捋著鬍子,那高太傅一時語滯,想了想後,又皺著眉頭道:那楊將軍的意思是,我等臣子可以不管陛下死活,不理朝中奸邪,佞臣作祟,坐視不管,只求自己清白於世嗎?此非臣子本分啊。”
誰說不管了,我這不是管著呢麼。”
翻翻白眼兒,楊峰不禁嗤笑道:但你不能為了管一個人,把其他工作都放下吧?這是對百姓們負責的態度嗎?再說了,他皇帝就一個人,死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連他們老祖宗都說,皇帝可以隨時換的,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們替他們在乎什麼?反正這天下能當皇帝的人,大把的是麼。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這世界離了誰,地球照樣轉,太陽照樣從東方升起,無所謂的。”
啊?楊將軍,你豈可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不由一驚,那高太傅登時傻眼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把皇帝當回事的人呢。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楊峰頓時再次肅穆道:聖人曰,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而國只是一家一姓之國也。亡國不可怕,反正歷朝歷代亡國的不少,對這歷史長河也沒啥大影響麼。關鍵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天下為何,百姓也。太傅您拘泥於一家之姓,一人之安危,而置百姓於不顧,天下為無物,實在有違聖人教導啊。”
這……”
渾濁的老眼一抖一抖,那高太傅陷入了沉沉思考中。
楊峰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我這個人啊,從不聽人怎麼說的,只看他的實際行動。因為語言會騙人,行動相較而言,會保險得多。所以我看儒家經典,從不看他書上講了什麼,而看這儒家創始人親自去做了什麼。反正孔子這老頭兒啊,周遊列國的時候,沒給幾個君王好臉色看,所以我不相信他會說出什麼奴顏婢膝,侍奉君王的話來。”
儒家之本,在於民。如今民有危急,正是各位大儒們入世救民間於水火之際,卻因君王之道受制,不願出山,豈不捨本逐末,有違當初聖人的教誨麼。”
說到這裡,楊峰不說了,款款站起聲,抱了抱拳,淡淡道:話已至此,楊某再無其他可說的了。如今南詔朝廷被佔,皇帝被囚,已然失去了它該有的功用。楊某想要在陛下被解救出來,把這朝廷從黑魂教等一眾魔頭手中奪回之前,臨時建立一個人民朝廷,以安撫民心,解決百姓急難。若高太傅一直拘泥於禮制舊法,不見聖人之行的話,楊某也不便強求,就此告辭。”
話音一落,楊峰已是抬步要走,卻是還沒邁出兩步,那高太傅便趕忙一聲急喝道:楊將軍請留步。”
怎麼……高太傅還有何事?”
腳步一停,楊峰心下暗笑,轉過身來卻是一臉單純地道。
款款來到他面前,那老頭兒目光灼灼,身子一正,輕撩長袍,便恭恭敬敬地九十度彎腰躬身拜了下來。
楊峰見此,不禁一急,趕忙扶起:太傅大人,快快請起,這是何意,折煞我也。”
楊將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