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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安容躺在地上痛哭嚎叫,無助的看向黛娜夫人的方向。

黛娜夫人只是淡淡瞥了眼,甚至連上前勸阻的意思都沒有。

安容想爬起身,愣是被壓得沒能起來。

薛知棠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字一頓,唇齒清晰:“所有傷害我女兒的,都要死!”

安容的話還沒說完,薛知棠俯下身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耳光擦過她臉頰得剎那,薛知棠眸底有陰冷的光芒一閃而過。

安容感受到臉頰有一股刺痛。

但那刺痛也只是一閃而逝,伴隨著的,還有鼻尖一閃而過的幽香。

她也沒有在意。

只不過這股刺痛後,她感覺全身都好像洩了力,癱軟在了地上,連一句哀嚎都發不出來。

薛知棠終於收了手。

傅瑾硯瞥了眼,目色猶豫,但仍是未發一言。

最後。

又過了很久很久。

長廊上有值班的醫生經過,著急忙慌的派人將安容抬起治療,醫生詢問情況的時候,傅瑾硯沉默了會兒,只是說:“不小心摔的。”

這幾位可是跟院長都相熟的人物,醫生也不敢多問。

現場沒有人在意安容的情況。

全都目光緊緊盯著搶救室的門。

安容走後。

搶救室的門前,再次安靜的可怕。

針落可聞般的靜謐,能將人逼到窒息。

而傅瑾州從始至終,不論這裡發生了什麼鬧劇,都如磐石般矗立在原地,連一寸,都未移動過。

……

鐘錶滴滴答答的轉著。

夜深人靜。

大地進入沉睡著,城市頭頂一片葳蕤流淌的光,不斷地聚合,再離散。

搶救室的門緊閉著,冰冷的門隔絕了門內和門外,也牽動了所有人心底繃緊的最脆弱的那根神經。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很久。

搶救室的門倏地開了。

那一瞬間,所有人全都圍了過去,白大褂醫生摘下口罩,說道:“孩子保住了,好在傷口不深,病人的生命體徵趨於平穩,不過現在病人還沒醒,需要住院觀察。”

這話一出。

幾乎所有人都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

薛知棠問清病房就轉身前往。

黛娜夫人也跟上。

這時候。

一直站立在原地傅瑾州深邃的面容上微微用力的闔了闔,高大的身形驀地向後踉蹌了一步。

“瑾州!”

“哥!”

兩道低呼聲響起。

幸而是傅瑾硯伸手扶住他。

傅瑾州緩了緩,回神,推開傅瑾硯,大步朝著病房走去。

……

薛知棠到達病房後,便將門關上。

隔絕外面的人進入。

她緩慢走到床邊,眉目凝睇著女孩兒的容顏。

女孩兒面板白嫩,面容乖巧。

模樣彷彿和她當年還在襁褓之中,她抱著她的時候重合。

那時候,她也曾憧憬過這個女兒長大後地模樣。

美麗,漂亮,高貴,優雅,還會粘著她撒嬌。

可是那時候,意外抖生。

那個雨夜裡,她的第一個孩子被人抱走,她甚至還沒見過他的模樣。

她瘋了般的派人去找。

然後,她將所有的愛全部都傾注在女兒的身上。

可是命運好像在跟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她一轉身,去尋找長子的功夫,她的女兒也消失不見。

她最脆弱的神經崩盤。

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每一個失眠的夜裡,她都在拼命的回想她的模樣。

她那樣小,那樣軟,小小的手還會勾著她的小拇指,咿咿呀呀。

幻想著有朝一日,她能重新回到她身邊。

可是這一幻想,就是整整十五年。

十五年的光景……她都要老了。

她也長大了。

她如她想的那般,聰慧,漂亮。

只是……她從未和她撒嬌過。

甚至……

她從未和她笑過。

她一直是固執的,倔強的,甚至更多時候,是冰冷的,漠然的,爭鋒相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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