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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
岑晏不再看她的眼。
往人工湖的湖畔走了兩步,右手從兜裡掏出煙盒,咬著牙問,“介意我抽個煙嗎?”
梁文音搖搖頭。
樹影在搖曳,靜得能聽見風聲和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她站在岑晏的身後,望著他的俊朗的側臉,只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稍仰著頭緩緩的吐出,菸圈一個一個矇住他的臉,繚繞的煙雲籠罩著他憂鬱神傷的鳳眼。
長久的寂靜。
梁文音已經知道他的答案了,只是還想再努力一次,“岑晏,現在你們還沒有在一起,我們能相處一段時間嗎?”
她的語氣伴隨著濃濃的鼻音和卑微。
甚至不清楚自己在他的面前為什麼會這麼的弱小。
岑晏將菸蒂扔進旁邊垃圾桶上的菸灰柱裡,等風將他身上的煙味衝散了些,才走到梁文音的面前。
他烏黑的眸子頓時一暗,見不著底,繃緊了嘴角,聲音很低,“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他?
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想過很多次,明明和靳文庭在一起的時間更長,感情也更加深厚,但是,吸引力的法則她也說不清。
對靳文庭,沒有性\/\/幻想,但是對岑晏,她只想狠狠的撲倒他。
也許,是在京壹號那個醉酒的吻吧。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他深邃的眼眸似乎看到了梁文音的心底。
她勾起唇瓣,回答,“吸引力法則的事我沒辦法解釋,距離畢業還有兩年,兩年後我得跟靳文庭結婚,如果你和陸黛今年下半年就要結婚,那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只有幾個月。”
梁文音忽然神色暗淡,“岑晏,試試吧,人總要有一次是為自己而活,不是嗎?”
大概是‘為自己而活’這幾個字深深的觸動到他。
岑晏內心的某處,關於感情的貧瘠寒冷之地,在慢慢的復甦。一張明媚妖嬈的臉倒影在他的瞳光裡,閃著光芒萬丈。
梁文音主動勾著他的手指,柔軟冰冷的手指慢慢伸在他的掌心裡。
“等你和陸黛結婚了,我不吵不鬧不悲傷,我們依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幾秒後。
岑晏的手指慢慢收力,黑沉沉的眸子如海,洶湧澎湃。
他只是輕輕一用力,梁文音就撲倒在他的懷抱裡,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攝入鼻尖。
她的身體輕輕的顫抖著,右手被他緊握著,左手握拳,垂落在身側,不知道該放哪兒。
可兩人的身體卻毫無預兆貼得緊緊地,想要索取彼此身上的溫暖。
空氣很安靜,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很多年後。
梁文音經常回憶起她的第一個擁抱、第一個吻、第一次牽手,每每憶起,總是潸然淚下。
岑晏在閩城呆了兩天才回京北,這幾天,他陪著梁文音去做情侶之間的事,事事鉅細。路途中,她用拍立得一直記錄兩人的合影,每一張,都是最真誠的笑臉。
很快,佳慧姐又給她找了一名新助理,助理叫珊珊,蘑菇頭的假小子,人很開朗,是梁文音喜歡的型別。
——
京北。
盛庭桉最近以職務之便,讓許知願每天來公司報道。
最近公司在考察海外的投資專案,需要出差。
自從兩人的關係處於毫無保留的狀態下,盛庭桉在想,如何才能讓許知願跟著他一起去。
這天,翟書民把下午茶送進來之後便離開。
盛庭桉叫住他,“書民,機票定的幾號?”
“二爺,明天下午3點。”
許知願聽到後,手裡的筆一頓,那要好多天不能見面了。
盛庭桉轉動著金色的鋼筆,轉頭看向許知願,“許助理,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國外。”
她突然抬眸,驚訝道,“啊?”
“對,這次見國外的客戶,需要翻譯,你跟我去,書民,你聯絡學校請個假。”
“是,二爺。”
翌日下午。
許知願和盛庭桉一同飛國外。
機艙內,她拒絕升艙,留在經濟艙。
本以為盛庭桉在頭等艙享受著空姐的服務,沒想到他和許知願身邊的乘客換位置。
“盛二爺,其實你不用換位置的,我一個人也可以。”
他偏頭說道,“把你帶出來,總要好好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