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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受不了。
“不用。”謝浩屹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擔憂，說出來的話如利刃一般：“如果這都接受不了，他就不用在謝家裡待下去了。”
垂首轉動著桌面上的擺件，謝浩屹的半邊側臉隱沒在黑暗裡，讓人看不清神色。
“張秘書，你知道為什麼我說家主夫人的位置非曲文瓊不可嗎？”
張秘書搖了搖頭。
“因為謝今宴的精神力出生就是A。”
張亮的眼睛倏然睜大，失聲道：“精神力是A？！”
謝浩屹被他的驚訝給取悅到了。
“對吧，多高的天賦。”
“我這一代謝家子嗣最高也只是b-，而他出生就是A。”
他把手裡摩挲的黃金擺件放回了桌上，語氣沉沉：“需要曲家的助力是一部分，但有著這麼高天賦的小孩，只能是我謝浩屹的兒子。”
謝浩屹清楚地看出了曲文瓊對謝今宴不受控制的母愛，兩人如果離婚，曲文瓊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帶走謝今宴。
所以無論是對曲家的需要還是謝今宴的天賦，他都要把曲文瓊牢牢地困在家主夫人的位置上。
大家族肯定和自己不一樣，雖然張亮啞聲於謝浩屹把孩子當作籌碼，但是他的專業素養讓他很快就恢復常態。
“那您為什麼突然把謝肆接回來？”
明明之前在孤兒院的那幾年裡，都沒有要去看一眼的意思，現在卻直接說要接回本家。
“雖然精神力等級不高，但他的腦子還不錯。”
雖然謝浩屹點到即止，但張亮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謝肆有他能用的地方。
張亮沉默了，儘管在給謝家做事的這十幾年裡他早就見識過了謝家人的無情無義，但是他沒想到，連血緣都無法對他們造成些什麼波動。
“如果少爺沒有那麼高的精神力，您還會留他嗎？”
現在回憶起來，家主對少爺態度好轉就是在測過精神力以後。
在夫人懷孕的時候家主並沒有去看過一眼，少爺出生的時候也依然在公司開會。
他開始以為是那段事務太多的緣故，現在才隱隱窺探到真正的原因。
謝浩屹輕輕地瞥了他一眼，卻彷彿有千斤重，說出的話也帶上了警告：“張亮，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
冷汗瞬間冒了上來，張亮沒有遲疑地彎腰認錯。
謝浩屹只是警告了一句，沒有再多說什麼。
畢竟從謝家內爭的時候張亮就跟在了他的身邊，算得上是心腹。
對於有價值的人，他不介意多一些寬容。
所以謝浩屹最後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不會，謝家從來不養廢物。”
“他應該感謝他的天賦。”
男人沒有猶豫的話冰冷地砸在空氣中，連同外面人的臉色瞬間慘白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