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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府那邊我只能讓秋黎幫我盯著點,給夏延平那邊的說辭是我回外祖母那邊住幾天。現在鄭熠也在帝京重新購置了住宅,鄭老夫人守著自己的孫子,就跟鄭熠住一起。我去跟外祖母住兩天,夏延平也不好揪我的錯處。
於是,我便能安安心心地在安德侯府守著尋樂。雖然安德候夫婦一直好奇寧欣郡主為何一頭疼就會喊我的名字,但他們都是明理之人,知曉此刻應以郡主的身體為重,便沒有多問。
尋樂頭疼一犯起來,先是眼睛通紅,瘋狂地到處找夏芳華給她的藥,試圖以吃藥來緩解痛苦,然而試過很多次都毫無用處。隨後,她便一直用力地敲頭,面目猙獰,彷彿陷入了極度的瘋狂之中。
房間裡的物件早已被她砸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除了必要的用品,安德候為防郡主再次傷人傷己,就沒讓下人重新擺放裝飾。
她的樣子就像吃了鴉片一般,痛苦不堪,那無助的眼神望向我,滿是祈求與絕望。我卻無能為力,心中滿是酸楚與無奈,只能不停的輕聲安撫。
她猛地將我緊緊抱住,那力度大得驚人,指甲緊緊扣進我後背的皮肉裡,尖銳的疼痛瞬間襲來,我差點痛撥出聲,臉色都白了幾分。
我害怕她咬自己的舌頭,趕緊用帕子塞住她嘴巴。她額角的青筋都冒了出來,整個人都在劇烈地顫抖著。安德候夫人見狀,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流個不停,泣不成聲。
之後,安德候心急如焚,又請來了許多聲名遠揚的名醫。這些名醫個個都身懷絕技,在醫學界有著頗高的聲譽。然而,一番診斷之後,卻都沒查出引起寧欣郡主頭疼的原因。
看著尋樂那痛苦不堪的模樣,我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糾結和猶豫之中。我在想,要不要將之前夏芳華給尋樂的那藥給這些名醫們瞧瞧,萬一他們能從中看出端倪,找到解決之法呢?
可是,轉念一想,盛大夫的醫術高明,第一次就能診出尋樂的問題所在,我又何必去懷疑他的判斷呢?這般反覆思量,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選擇按盛大夫的方法來醫治尋樂。
在這個過程中,我內心糾結著,備受煎熬。安德候夫婦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們和我一同度過了同樣煎熬的幾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對心靈的巨大折磨,那種擔憂和痛苦如影隨形,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好在,經過那麼多天堅持不懈的努力,尋樂終於有了些許好轉。她的頭漸漸不再下意識地去找那個藥了,因為她吃了我替換給她的藥完全沒效果,她也果斷放棄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執著。
頭疼的次數也在慢慢減少,從一天八九次到現在的四五次,這無疑是一個令人欣喜的變化。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訊息還是不慎露了出去。那天,我在侯府大廳,竟意外地看見了丫鬟打扮的夏芳華。
她應該是穿了萍兒的衣服偷偷跑出府來的,瞧那身衣服明顯不合身,略顯侷促。此時距離禁足結束還有十來天的樣子,她卻這般不管不顧地偷偷跑了出來,可見其心思之急切。
安德候夫人明顯是知道她被禁足的原因,在她看來,自己女兒確實是被夏芳華救回來的,對夏芳華還存著感激。但是現在自己女兒這般狀況,她的內心也開始動搖。
安德候夫人覺得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沒敢讓夏芳華去屋裡看尋樂,只是表面客套著。
安德候夫人強裝出和善的笑容,說道:“夏小姐,勞你費心跑這一趟,我知道你關心芯兒,但她這病不太方便見人,希望你理解,等她好些了再來可好?”
而夏芳華也意識到了什麼,臉上扯出個牽強的笑,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急切與不甘,她再次強調道:“夫人,一定要給寧欣郡主吃那個藥,只有那個藥才能讓郡主好起來。”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那模樣彷彿生怕別人不相信她的話。
安德候夫人只是敷衍地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夏芳華站在那裡,顯得有些尷尬和侷促,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大廳
見我為了照顧寧欣郡主,整個人面容憔悴,衣服都沒好好換,整個人狼狽了不少,安德候夫人滿心憐惜,趕忙讓婢女去準備洗澡水。
想著尋樂現在已經穩定了很多,我便一時放鬆下來,緊繃的神經也舒緩了許多。想到那溫暖的洗澡水,整個人心情愉悅了不少,連日來的疲憊似乎也減輕了幾分。
就在這時,秋黎從尚書府匆匆趕來,幫我帶來了話。說是鄭老夫人派人前來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