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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平時陪在舅舅身邊的,昨日封府後,他意圖翻牆逃跑,我便將他綁來拷問。”
王誠毅皺眉瞥向捆在木架上的男子。
隨著他的目光望去,我眼底閃過驚訝,是昨天那個家丁,當時我準備離開去尋慕阿爹時,他臉上擔憂的神色不是作假,問題出在哪呢?我十分疑惑。
從王誠毅手中接過馬鞭,我一步一步走向那人,此刻我的眼中滿是陰冷。
王誠毅和沈君之默契的不發一言,只默默的看著我,我用馬鞭將家丁的臉抬起,一副很普通的長相。
“受了我表哥那麼久的拷打,嘴巴還是如此硬,哼,有骨氣。”我冰冷出聲。
家丁抬眼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表小姐,是我對不起舅老爺,只能來世當牛做馬抵扣我的罪孽派,求表小姐給我個痛快吧。”
他言辭懇切,不像刁蠻惡劣會害人性命之人。
“告訴我,指使你的人是誰?”
想到慕阿爹到死都握在手中的糖人,我指節攀上家丁的脖子,語調陰冷至極,面色如地獄修羅般可怖。
隨著我手上力道的加重,家丁順勢閉上眼睛等待死亡,見此我輕笑一聲放開手,掏出我一直帶在身上的詭玄刃。
“做錯了選擇就該付出代價,讓你死疼快了怎麼對得起我阿爹。”
我話落,寒光一閃,此人便被削下來一塊肉,他疼得痙攣,卻依舊咬牙,我掏出絲巾將詭玄刃上的血跡擦乾,匕首的冷光讓旁邊的王誠毅與沈君之驚訝,也許他們也沒想到我模樣看著乖巧,做起事情居然能那麼狠吧。
拿起一旁的鹽水,我眼睛不眨的就往家丁傷口上淋去,他疼的顫抖,忍不住痛撥出聲。
“不願意說就算了,我自會去找其他法子查,可你就不能如願死得那麼痛快了。”
“表哥,待會找個大夫幫他的傷口上藥,將他下巴卸了,千萬別讓他尋死,以後每天都在他身上割一處新傷,再拔一顆指甲,拔完指甲拔牙齒,傷了再上藥,我到要看看他能活多久。”
王誠毅與沈君之啞然,我看向他們喊了句:“表哥?”
“哦,好,就依表妹說的辦!”
身後的家丁抖如篩糠,想到這般撕心裂肺的疼每天都要經歷,他堅持的意念瞬間傾倒,看著我即將踱門而出的腳步,他連忙喊道:“我說,我都說,只希望少爺和表小姐給小的一個疼快且救救我的家人!”
我頓住腳步,轉身看向家丁。
“小人慚愧,其實小人也不知那人究竟是何身份,甚至長何模樣也沒看清過,每次見我她都戴著斗笠,除了性別是女的以外我一無所知;她命人抓走了我的妻兒老小,並拿此要挾,讓我昨天把舅老爺引出去···”
家丁說完便停了下來。
“你這說了和沒說有區別嗎?”王誠毅在一旁不由得冷了臉。
“還是按表妹所言,先割他幾刀肉晾他幾天,老實了我們再來。”
“小人沒有撒謊!等等···等等···我想起來了,我有偷偷尾隨見她上馬車,馬車燈籠上印著‘夏’的姓氏,只怪我雙腿跑不過馬車,並沒見她在何處落腳。”
家丁連忙將自己所知道的吐出來。
聽見此話,我內心驚訝,雖然一開始也有所懷疑,但線索明晃晃的指向夏家,難道真是他們知道我身世了嗎?即使知道也應該衝著我來,對慕阿爹下手又算什麼個事?
“表哥,這裡交給你。”
我嗓音沙啞,眼淚不爭氣的在眼眶打圈圈,轉身嚮慕阿爹的靈堂走去,衣袖內藏著的金鎖幾欲被我捏碎。
夏家嗎?就那麼不想我回去?我還偏要回去,即使惹得一身騷,我也要將你們攪個天翻地覆。
此刻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完全沒注意到跟在身後的沈君之幾次伸出要拽我衣袖的手,他眼底的心疼和擔憂我也無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