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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冬，天空飄滿雪花。
都說瑞雪兆豐年，今年的年一點也不豐。
賈家，賈東旭看著碗裡的煮紅薯，面無表情的把碗裡的紅薯吃光，然後再把碗裡的湯喝的一乾二淨。
他的碗裡的紅薯有三塊，還算多的，賈張氏秦淮如棒梗小當碗裡只有一塊。
“爸爸！我餓！”
棒梗也吃完碗裡的紅薯，然後看向賈東旭。
賈東旭擠出一個笑臉，然後對棒梗說道，
“嗯，棒梗，再堅持堅持，等晚上爸爸回來後給你帶東西吃，好不好？”
“真的嗎？”
“真的！”
“好！”
然後賈東旭起身就走了出去，秦淮如則是趕緊跟上。
“東旭，要不我一會兒去一大爺家借點糧食？一大媽還是很好說話的。”
秦淮如這大半年來沒少往一大媽身邊湊，沒事兒還主動幫忙，問東問西的，關係一直不錯。
“試試唄，現在師傅待我不錯，願意教我了，我實在是沒臉跟他開口，我準備先去找工友換點，不行的話晚上我就去黑市看看！”
“黑市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先試試，實在不行了咱們就多找幾個人一起！”
“嗯！晚上回來再說吧！家裡還要糧食，我再合計合計。”
然後賈東旭就去等著跟易中海上工去了。
不止是賈東旭，許多人的糧食都不夠吃，特別是家裡人口多的。
陳明兄妹倆不缺糧食，傻柱兄妹倆也不缺，許大茂會從其他地方找補也過得下去。
易中海夫婦都有定量，聾老太太也有，他們家也不缺糧，劉海中家也一樣，大兒子的糧食關係在學校，媳婦兒和兩個小的也有定量，他工資高，還有徒弟孝敬，劉光天劉光福雖然會捱打，但是能吃的飽飯。
閻家的糧食全部公平分配，閻埠貴把家裡的細糧和肉票全都換了出去，每頓雖然吃的不好，也堪堪能夠生活。
其他家或多或少有點困難，但也將就過的下去，賈家的賈張氏沒有定量，所以負擔才那麼重。
四九城屬於全國供應，要說餓死的還真不多！
因為沒油水，大家還經常處在飢餓狀態，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所謂的生產熱情，大家都在混日子，能過且過。
好不容易過了一上午，中午又是蘿蔔白菜和鹹菜，吃的還是窩窩頭，大家都有氣無力的。
賈東旭打了兩個窩窩頭和一份白菜，他只吃了一個，另一個和剩下的白菜放在一起，準備晚上給棒梗帶回去。
突然，他的眼前出現半塊窩窩頭，是易中海遞過來的。
“吃吧，咱們鉗工也是體力活兒，吃不飽什麼也幹不了，還容易出意外，等晚上回去去我那，我給你拿十斤棒子麵，你還年輕，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緊！”
“師父！”
“你是個好孩子，也很有上進心，還很顧家，你做的已經很不錯了！”
賈東旭也不矯情，拿著就吃了起來，只是眼睛有些模糊，終於有人能理解他了！
傻柱打完菜，就坐在椅子上休息了起來，現在打菜有專門的人監督，必須保證每個人都要吃到，後廚的福利也幾乎沒了，每個人只有兩個窩窩頭，不能多拿多吃，就連傻柱自己也一樣。
小灶已經很久沒開過了，外快有大半年沒接到過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陳明吃著手裡的窩窩頭，和師父師兄坐在一起，大家都一個樣，也不說什麼葷段子了，默默把東西吃完，刷了飯盒就進了車間。
進了車間就默默的幹活，到點就下班，只是中間有許多人會接水來灌，大家都不容易啊！
陳明現在是白班，還是4點下班，洗完澡後就跟著大部隊一起出去了。
外面雪已經很厚了，還在下著，陳明沒有騎腳踏車，一路默默的走回四合院。
一路上就連跑著玩的小孩兒也不怎麼能看到了，現在錢很珍貴，沒有閒錢給他們買炮仗。
回到四合院，陳明看到劉光天和閻解放帶著一群孩子在吃冰溜子，吃的還很開心。
陳明並沒有停留，一路回到了家。
劉海中的婆娘又在蒸饅頭了，陳明也立馬跟著把饅頭蒸上，這是他算好的。
饅頭蒸好後陳蘭也放學了，陳明偷偷摸摸的把4個饅頭掰開放了兩塊紅燒肉進去，然後就把饅頭裝進籃子裡放進陳蘭的屋裡，再把房門關上，兄妹倆就吃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