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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渺邈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拿著寫著地址的紙條。她身上的揹包快要滑落,可她完全騰不出手去拉一下。儘管已經是深秋,但她還是熱出了一身汗來。
媽媽錢蘇柳說這邊冷,給她買了最好的鵝絨羽絨服,特別保暖。爸爸藍澔淼說這邊教育質量高,找的寄宿家庭也是中產偏上。可是這兩人,卻沒有送她過來,甚至連國內出發的時候,都沒有來見她一面。
她一個人收拾好了行李,一個人去銀行換了歐元,一個打車去了機場,還好機票是買好了的。
經歷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中間還在迪拜轉了機。因為前半程飛機延誤的原因,後半程也受了影響,她不得不改簽。還好,改簽的飛機很準時,她終於抵達了布魯塞爾。不過她一個人的旅行還沒結束,還要坐火車去亨克。
該死的資本主義私有化,火車還晚點。她只能慶幸沒取消,不然她就要在火車站過夜了。
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才到達亨克。她打了車到自己寄宿家庭的地址,也許是她的荷蘭語不太標準吧,司機送到的地方明顯離她要去的目的地還有一大截呢。她從書包裡翻出來老爸寫給她點地址來,自己摸索著走了過去。
“藍蓮花路,42號……”她默默唸著地址,一個門牌一個門牌地找著。
走了一會兒,她就絕望了。因為這裡的門牌,並不是按照數字來排的。研究了半天,她也沒發現規矩。既不是單雙數,也不是按數字順序。以外國人的數學水平來看,更不可能是什麼數列排序了。
長嘆了一口氣,她想著要不要去警察局問問。不知道這裡的警察怎麼樣,是不是跟國內一樣,是和藹可親的警察叔叔。
就在這時,一個男孩兒走過了她身邊,速度很快,感覺是在競走一般。
藍渺邈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街道,啥都沒有。沒有喪屍,沒有黑洞,沒有任何的危險情況。
那麼,那個男孩子會走這麼快,應該是,就住這附近吧!
他肯定知道這個地址在哪兒,自己只能去問他了。藍渺邈立馬丟掉了行李箱和揹包,抓著手中的地址,撒開腿就跑。
誰知道她一跑,前面那個男孩子也開始跑。而且他速度更快了,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要消失不見了。
還好藍渺邈體育很好,小時候還參加過田徑隊。雖然很久沒練了,但是體能還是很強的。她咬著牙,硬是沒讓他甩掉。拐了兩個彎,那個男孩突然躍上一棟樓的樓梯,飛速拿出鑰匙來,開啟門,跑了進去。
“砰!”
一聲巨響,大門在藍渺邈的眼前關上了。她又跑了兩步,來到這棟樓前。抬起頭,看向了門牌號,她終於露出了48小時以來第一次微笑。
帶著這個微笑,她轉過身,去拿自己的行李。但是當她走回到原地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的行李不見了!
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她很確定自己不是迷路了,而是真的不見了!
沒辦法,她只好去了警局報警。在來的路上,她看到了一個警察局,雖然只是一眼,但她還是記住了。
作為一個離異家庭,並且父母都不想帶的孩子,她很小的時候就學習了生活自理。到了陌生的地方,先找到警察局的位置,記住逃生路線什麼的,已經是她的本能了。
德布勞內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他站在窗簾之後,警惕地從簾子縫隙裡往外觀察著情況。聽到警笛的聲音,他嚇壞了,抓起自己的手機,給在亨克青年隊唯一還算得上是朋友的人打電話求援,“蒂博,蒂博,今天我遇到個女孩子……”
“噢,真的嗎?恭喜你啊,凱文,終於進入到了戀愛男孩俱樂部啦!”那邊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真的在為他感到開心。
“不是,我是說,我好像闖禍了,警察都來了。”德布勞內其實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他在這裡只有庫爾圖瓦這個朋友,所以他只能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是希望庫爾圖瓦真的能幫到自己,他只是想要尋求一個安慰,罷了。
“哦,這樣啊,那你就好好跟警察叔叔聊聊吧,我還有事,先掛了啊。”庫爾圖瓦一聽,立馬就變得不耐煩,把電話給掛了。
德布勞內緊緊地握著手機,好像那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他還是站在窗邊,往外看著。一個黑髮的女孩兒此刻正站在樓下,他記得很清楚,剛才那個追自己的,正是這個黑色長髮,穿著棕色牛角扣大衣的女孩子。
本來一開始他是走在後面的,但是他不想跟任何人接觸,所以就走得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