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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逮著個狙擊手，沒想媽賣批的到竟是個臨時工。
眼見從他這裡問不出有關血荊棘的訊息，我便讓人把他移交給舊金山警方。
血荊棘隨便僱傭的臨時工都是二級通緝犯，那他們的核心成員又會兇殘到何種地步？
狙擊手這條線已經斷了，我們只能將捉住敵人的希望放在追蹤器上。
在出發之前，我就用丹尼斯給我的奈米噴霧器對著贗品硯臺噴上了一層薄霧。
當然，那層薄霧很快就消失了，不過隨著薄霧一起噴出的奈米機器人已經附著在了硯臺之上。
那些微小到僅憑肉眼是無法發覺的奈米機器人就是我留在硯臺上的追蹤器。
它們會以每秒100hz的頻率不斷髮送訊號，報知自己所在的位置。
而我們只要接受到奈米機器人發出的訊號，就能順勢鎖定住血荊棘的動向。
“怎麼樣，找出對方的落腳點了嗎？”
我來到丹尼斯身邊，他正盯著筆記本螢幕上不斷傳回的訊號，並迅速勾勒出對方的移動路線。
突然，訊號中斷了。
我看著螢幕上最後閃現的訊號點，問：“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發現了硯臺上追蹤器？”
“應該不可能。他們拿到澄泥硯後一直在不斷轉移，應該沒有時間停下來驗證澄泥硯真偽。”
丹尼爾說著，指著螢幕上被標註出來的路線又說：
“你看，他們拿到箱子後先是去了安琪兒島，然後轉去天堂島，接著橫渡海峽去了里奇蒙，這整條路線是呈‘7’字型的，他們繞了這麼大彎，是在想擺脫有可能存在的跟蹤。”
“那最後訊號消失又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他們把澄泥硯放進了一個能隔絕訊號傳輸的箱子吧。”丹尼斯聳了聳肩，“我要是他們，也不會直接拿著你準備的箱子回到老巢。”
“那我們現在就去里奇蒙看看。”我盯著螢幕上閃現的紅點，想了想說道。
里奇蒙，又名里士滿。
在美國叫這個名字的市鎮有好幾個，最出名的一個就是美國佛吉尼亞州的首府。
不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血荊棘當然不可能橫穿美國，從西海岸跑到東海岸邊的佛吉尼亞州去。
他們最後消失的地方，就在聖佛朗西斯科海峽的對面。距離錢家老宅的直線距離不會超過30英里。
韓叔、丹尼斯見我執意要求追蹤血荊棘，對視一眼，也沒勸阻。
畢竟大家都受夠了被動應對的局面了，好不容易有抓住敵人的機會，怎能輕易放棄？
“既然這樣，就乘直升機去實地勘察一下吧。”韓叔聲音沉穩地說道。
“老宅裡有直升機？”我回頭驚訝問道。
“一直就有，停放直升機的地下停機坪就在後院的草坪之下。”韓叔回答。
“事不宜遲，那我們馬上出發。”我一聽也顧不上細問，立刻說道。
很快，我們一行人來到後院。
然後我便看見韓叔拿出類似遙控的按鈕按了一下。
於是，足有半個足球場大的齊整草坪就緩緩向兩邊分開，一架泛著金屬光澤直升機便被緩緩抬升了出來。
臥槽，阿帕奇！美軍武裝直升機中的主力機種！
韓叔見我一下子認出了直升機型號，笑著解釋了一句：“這是軍方退役淘換下來的，很可惜，原裝的武器掛件都被拆除了。”
狗屁的退役產品，看這漆裝保養，至少有八成新好不啦！
我斜眼看了眼韓叔，忽然覺得，我對錢家瞭解可能真的遠不如眼前老管家知道的多。
“韓叔，你給我交個底吧，咱們錢家到底還有多少家底沒露出來？”
韓叔有些傲然地淡笑一聲，說：
“秋林少爺，相信我，如果血荊棘一開始就明刀明槍地和我們對著幹。吃虧的絕不會是我們錢家！”
好吧，我信你了……
我聽了這話，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眼見旁邊的陸雅琪和丹尼斯都是一臉淡定的樣子，我終究還是忍不住問：
“你們早就知道家裡有一架武直了？”
“以老爺子的財力，買一架直升機吃灰很稀奇嗎？”
“我們又不是你，一年下來在美國都待不了一個月，連自家有什麼家當都不清楚。”
毫無懸念地，我被他們兩人聯手鄙視了。
……
